閔姜西道:「我要是會呢?」
江東一眨不眨的回:「那你忍忍吧。」
閔姜西意料之中:「我是會不舒服,有些人明明置身事外,卻非要被拉進渾水,比我爸還冤,子彈沒打中你心臟,是讓你用心好好想想,你配得上這份忠誠和信任嗎?」
閔姜西說完扭身就走,江東躺在床上心如刀絞,丫的閔姜西,她就是來給江悅庭報仇的,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怕江悅庭被氣死,她小姨守寡。
但閔姜西不在意沈姣是鄺家人,玩笑歸玩笑,江東也知道閔姜西的為人,在問之前就已經猜到答案,但姜遠的死畢竟是閔姜西的心頭刺,他也生怕鄺家二字會讓閔姜西心里犯堵。
事實證明,閔姜西的心跟她的嘴巴一樣硬,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如果可以,她敢殺人,但她絕不會株連九族。
江東睜著眼睛,兀自出神,房門沒響,直接被人推開,他余光一瞥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第一反應就是翻了個白眼兒。
秦佔邁步往里走,臉上無悲無喜,更沒有看病人的覺悟,像是多不愛進來一樣,催著問:「找我干嘛?」
江東發難:「家里破產了,連月子都不讓你老婆做,現在就讓她往外邊跑?」
秦佔說:「你哪來的臉,以為我們來看你?」
江東道:「外面什么事你都跟她說,不知道她心眼窄愛算計嗎?」
秦佔說:「我不是你,什么都騙。」
江東頓時一噎,又不服氣,「你放什么屁?」
「你爸說昨晚是兩伙人…」唇角勾起嘲諷弧度,秦佔把鄙視寫在臉上:「早知道有人替你實景操作,何必自己脫|褲子放屁。」
江東也笑了,「說你蠢,你還真不負眾望。」
秦佔斜著江東,江東說:「真以為我叫幫人只為去機場敲鑼打鼓演雜耍呢?林敬早有想動楚晉行的心,還在鄺振舟面前挑唆,想把我也兜進來,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秦佔眼球不動,心里已經明白江東的意思,「你要把鍋推到林敬頭上。「
江東說:「楚晉行去夜城這么久,林敬一直有意拉攏,楚晉行沒避諱,一來做做樣子,二來,雷坤派到夜城的人,認出林敬身邊的人,當初翁洵洵在南海出事時,林敬身邊的人也在南海。」
秦佔進門半晌,這會兒才拉過椅子坐下。當初翁洵洵被殺,鄺家賴在秦家和楚晉行頭上,包括雷坤也惹得一身腥,但只有三家自己心知肚明,都不是他們做的,那會是誰?
秦佔問:「確定嗎?」
江東不以為意:「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楚晉行和雷坤,鬼殺的?翁偉立前腳下馬,林方信後腳高升,搞得楚晉行背黑鍋,只看到有人買單,可沒細看誰賺的盆滿缽滿。」
秦佔道:「這次動手的人沒留一個活口,你想扣黑鍋還得想想辦法。」
江東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不然你以為我叫你過來干嘛?」
沒說兩句正經話,江東隨時隨地准備占秦佔的便宜,秦佔冷眼瞥著江東,「這屋里沒別人,聰明的別惹我。」
江東挑眉:「你動我一下試試,且不說你老婆會不會罵你,真當沒人替我出頭呢,我少一根頭發,沈姣跟你沒完。」
秦佔黑著臉,心里莫名其妙的蹦出兩個字: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