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好幾個嘆氣的。
「嗐,白激動一場。」
「就是,剛燃起一腔奮發圖強的熱血,現在透心涼了。」
榮一京笑罵:「就你們幾個,胎教的文憑,沒救了。」
男人道:「那要看什么人救,我要是早遇上這么好的家教,沒准早成才了。」
榮一京嘲諷:「是早成家了吧。」
秦佔靠在沙發上抽煙,依舊是那副面色淡淡的模樣,嘴里吐出一口白霧,他出聲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閔姜西是嘉定的家教,誰要敢動她一下,我讓你們提早出家。」
秦佔的恐嚇永遠是最有效果的威懾,畢竟寧可犯法都不要犯了他的忌諱,不然那後果,當真是生不如死。
在座的有賊心沒賊膽兒,榮一京一側頭,對著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美女道:「看見沒,某人打從心底沒瞧得上你。」女人鵝蛋臉蜜蜂腰,是長得好看不是整的好看,在圈兒內很有名氣,雖說是交際花,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打交道的。榮一京生日請她過來玩兒,原本她坐在秦佔身邊
陪著,他忽然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再回來身邊帶著閔姜西,還公開警告這幫狼們不許盯著,閔姜西在他心頭的地位可見一斑。
欒小刁臉上帶著笑,癟了癟嘴,佯裝委屈的道:「可能秦先生嫌我沒文化吧。」
榮一京笑說:「你要是沒文化,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文盲。」
欒小刁道:「文盲不怕,別是流氓就行。」
她一句話惹得眾人發笑,就連秦佔也是唇角微微勾起,榮一京贊道:「也就你能讓咱們秦二爺露出笑模樣,不然他成天拉著張臉,我都怕他偷偷抑郁。」
秦佔說:「你們全家都抑郁。」
榮一京給欒小刁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秦佔身邊坐,她微微挑眉,打趣道:「我可不敢。」說罷,又小聲補了句:「閔小姐還在呢。」她說這話時也在偷偷打量秦佔的面色,秦佔跟這屋里大多數的富家子弟都一樣,要面子,只不過他的面子比所有人都大,所以最不好哄,也最不容易討好,欒小刁跟他打
過的交道不少,最起碼外界都傳她是秦佔眼前的紅人兒,她私以為這么一激,秦佔定會讓她過去,誰料秦佔不動聲色,開口說了句:「都低調點,讓孩子看見像什么話。」
整個別墅里唯一能算得上孩子的人,只有今年剛滿十六歲的榮昊。
閔姜西被帶到休息區,離著幾米遠還沒見到人的時候,只聽到一個模糊了男孩兒和男人的聲音,不滿的抱怨:「哎,你行不行啊?嘖,不是,你到底會不會玩?」
『啪』的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被人扔在了地上,正好閔姜西繞過死角來到開闊處,見到一個年輕女人彎腰撿起一只游戲手柄,好聲好氣的道:「你別生氣,我們再打一局。」
另一個站在足球機前面的女人說:「我練好了,我們玩這個吧。」
沙發處只露出頭的身影站起來,一副嫌棄的口吻道:「算了算了,你們趕緊離我遠點我就謝天謝地,煩死了。」
是個身高一米七幾快一米八的……小胖子。之所以說小,是他身上明顯的少年感,穿著半袖和牛仔褲,理著自以為顯臉小的中長發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兩個字: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