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往外走,電話是冼天佐打來的,秦佔聽著。
冼天佐說:「趙六不禁收拾,很快就把榮平給咬出來,說是榮平讓他找人去動閔姜西。」
秦佔黑著臉道:「我在療養院,你去找榮平,順道通知一下他們家,以後未必有兒子送終。」
電話掛斷,秦佔回身,秦仹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兩人目光相對,秦仹問:「你又要干什么?」
秦佔說:「處理一點事情。」
秦仹道:「什么事不讓人有兒子送終?」
秦佔說:「有人動我的『貓』。」
秦仹眉頭輕蹙,眼帶擔憂,「哪個榮平,榮家三房的那個養子?」榮家也是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榮一京跟榮慧琳是一個太爺爺,但是打爺爺輩兒往下就分叉了,榮一京的爺爺只有一個獨子,就是榮一京他爸,到了榮一京這輩兒,除了他
還有一個榮昊,只有他們兩個才是親兄弟。
等到另外一枝,堂兄弟堂姐妹好些個,其中還不乏榮慧琳他們家,家里沒兒子,打小兒收養了一個義子,也就是榮平。
見秦佔應聲,秦仹更是詫異,「榮平怎么會動你的人?」
秦佔沒開口,秦仹狐疑道:「不會是為了榮慧琳吧?」
秦佔說:「連你這個常年不在國內的人都想得到。」
打從上次的照片事件開始,秦佔就暗暗懷疑到榮慧琳頭上,奈何沒有證據,他只能讓人在背地里多留神,果不其然,還真被他抓住了把柄。
他不去找榮慧琳,她自然會來找他。
秦仹道:「來到年了,別把事情鬧得太大。」
秦佔說:「他們鬧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來到年了?」
秦仹曉得秦佔的脾氣,就因為了如指掌,所以要勸,不然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剛才爺爺說,過兩天黨家會叫人來深城探望,你別在這種時候惹事,好說不好聽。」
秦佔說:「誰來了都沒用,不是第一次了,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誰全家都不痛快。」
秦仹正欲開口,秦佔打斷,「行了,你一年就回來一次,少操心,多吃飯,嘉定做的餅干不好吃嗎?」
秦仹暗自嘆氣,隨後道:「誰教他做這些東西的?」
秦佔忍不住勾起唇角,「我的『貓』。」
秦仹說:「你給嘉定請的那個女家教?」
秦佔不置可否,滿臉洋溢著莫名其妙的得意,「你兒子在下廚這方面沒有天分,可不是老師教的不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榮一京的弟弟就學的很好。」
秦仹道:「誰說沒天分了?你吃沒吃過就給這樣的評價?餅干是硬了點,其實味道可以。」
秦佔似笑非笑,「行,你趕緊進去把那一盤子都吃了,省的爺爺不舍得扔又咬不動,也算成全你這一年回來一次的人,當回大孝子。」
秦仹難得的面色不善,在幾百億的生意面前都沒見這么難辦,但那一盤子餅干……
兄弟二人站在走廊里講話,沒多久冼天佐的電話再次打過來,秦佔接通,對方說:「榮慧琳不見了。」
秦佔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冼天佐說:「我剛找到榮平,還不等我說什么,他先讓我把榮慧琳放了,說不關榮慧琳的事。」
秦佔在腦子里過了一下,很快便不動聲色的道:「先讓他管好自己吧,榮慧琳的賬,我會跟她慢慢算。」
冼天佐問:「榮平要是全擔在自己身上怎么辦?」
秦佔冷眼道:「更好,他脖子硬還怕我刀不夠利?」冼天佐知道秦佔是發了狠心,誰的面子都不會給,只是從男人的角度有些替榮平不值,他一律擔心,榮慧琳去在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