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姜西說:「大早上火氣不要太大,我請你喝粥,暖暖胃。」
清晨的陽光灑在閔姜西身上,她頭發泛著一層淺褐色的光暈,白皙的臉上明眸皓齒,秀色可餐,秦佔哪里舍得跟她發脾氣。
吃了早餐,閔姜西打包一份讓秦佔帶回去給秦嘉定,自己去找陸遇遲,一起去開年會。打從剛一進門,就有人笑著跟閔姜西打招呼,深城區的也倒算了,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甚至完全不認識的陌生面孔也很熱情的朝她點頭,閔姜西並不認為今天的自己比昨
天更加好看,所以人逢異變,切忌自戀。
用腳後跟都想得到,一定是昨晚跟楚晉行出去吃飯的事,被大家私下里傳開了,秦佔的話再次躍然耳邊,閔姜西好怕突然有人給她送禮。
在閔姜西的強大光環之下,陸遇遲反而沒那么顯眼,他一聲不吭的坐下,滿心都是怎么熬過剩下來的兩天。
丁恪從外面走進來,一眼就看到陸遇遲,待到走近之後出聲問:「怎么樣,沒不舒服吧?」
陸遇遲抬起頭,經過閔姜西的一番刺激,眼下除了眼底有紅血絲之外,其余的倒也一切正常。
勾起唇角,他淡笑著回道:「沒事兒。」
丁恪說:「昨晚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我猜你是早睡了,下回別再傻的出來擋酒,來了這邊沒四處逛逛,光在酒店里睡覺了。」陸遇遲應聲,內心因為丁恪的關慰而變得溫暖,這種溫暖讓他舍不得放棄,就像閔姜西說的,他們這種人注定沒辦法六根清凈,既然斷不了,那就慢慢熬,熬到丁恪跟倪
歡分手,或者領證結婚白頭偕老,怎么都好。
今天的會議由先行高層坐鎮,楚晉行沒有現身,閔姜西猜他一定去陪老太太逛植物園了。
上午會議結束,陸遇遲被丁恪拉去吃飯,閔姜西去了動物園,離著幾米遠就看見門口長椅上並排而坐,氣場相似卻互不搭理的叔侄倆。
秦佔戴了口罩,閔姜西眼帶詫色,出聲問:「怎么了,感冒了嗎?」
秦佔沒出聲,回應的是秦嘉定,「他怕動物有味道。」
秦佔說:「不是怕,是肯定會有。」
閔姜西勾起唇角,「你們家里也養很多動物,怎么不怕家里的動物有味道?」
秦嘉定面無表情的說:「他也嫌棄家里的動物,太香,刺鼻子。」
閔姜西臉上笑容變大,心里說一句事兒真多,難伺候,表面上可什么都不敢講。三人一起進了動物園,閔姜西跟秦嘉定時常對話,秦佔話少,但偶爾說一句也總能讓閔姜西哭笑不得,他懟天懟地,連動物都不放過,比如他形容考拉的叫聲,言簡意賅
,「它是豬嗎?」
閔姜西忽然覺得,如果考拉但凡不那么懶,一定會跳起來打爆秦佔的頭。
秦嘉定中途去洗手間,聽到兩個陌生男人站在小便池處對話,其中一個說:「我算是開了眼了,昨晚跟老板一家同桌吃飯,白天陪著秦佔一家游玩,簡直一『朝秦暮楚』啊。」
另一個似笑非笑,「這算什么,你昨晚沒玩到最後不知道,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看到閔姜西從陸遇遲房里出來的。」
「真的假的?」
「好多人都看見了,我騙你干嘛?」
男人一提褲子,嗤笑道:「一天趕三場,胃口真大。」另一個道:「不該說體力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