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冼天佐目不斜視的問:「去哪?」
程雙側頭,勾起唇角道:「隨便。」
冼天佐竟然不為所動,還徑自發動車子,程雙說:「又見到你了,不覺得是緣分嗎?」
「不覺得。」
「為什么?」
因為她跟閔姜西是朋友,閔姜西跟秦佔是男女朋友,秦佔是他老板,怎么看都不是緣分。
冼天佐沒出聲,程雙道:「聽說你也是事業型,你做哪一行的?」
冼天佐目視前方,「善後。」
程雙說:「明白,服務行業,我是做文娛的,應酬場合比較多,偶爾會遇到一些難纏的人,可不可以請你幫忙善後?你放心,不白幫忙,你平時怎么收費?」
冼天佐說:「有事可以找警察。」
程雙有些懊惱,「你說到我心里去了,有些人煩到我真想直接報警,但是沒辦法,心里瓜西皮,臉上還得笑嘻嘻,誰讓要從對方兜里拿錢呢,這年頭肯出錢的都是大爺。」
冼天佐不接話,程雙兀自道:「你還沒說你怎么收費的?」
冼天佐道:「我不要錢。」
他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對外服務這個項目,程雙卻會錯意,馬上笑著說:「哎呀,那多不好意思……這樣吧,以後我找你幫忙,請你吃飯。」
冼天佐面無表情,幾秒後道:「我們不熟。」
程雙說:「我金牛座,你呢?」
冼天佐:「……」
「我猜你是處女座,對不對?」
冼天佐還是不說話,程雙兀自道:「我猜你弟弟是射手,他比你外向多了,也愛笑。」
冼天佐忍不住道:「我們是雙胞胎。」
「我知道,我見過你弟弟,還把他認成你,你們長得太像了。」
冼天佐再次提醒,「我們是一天生的。」
程雙點頭,「知道啊,雙胞胎當然是同天生。」
冼天佐不想再糾正她處女座和射手座的言論,他都不該說話。
程雙喝多後經常是喜怒無常,哭笑憑天,就像她的神經,指不定就飛到哪里,她靠在副駕上哼歌,冼天佐聽了半天才聽出來,她在唱《獅子座》。
唱著唱著,她又突然側頭,「你不會是獅子座吧?獅子和金牛不合財。」
冼天佐悄無聲息的吸了口氣,許是不想再被她糾纏,許是想買了消停,他出聲說:「十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