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i道:「我中午吃飯,恰好碰到費總跟陸老師一起。」
丁恪心底咯噔一下,一瞬間竟然有種被當眾戴了綠帽子的錯覺,眼睛一眨不眨,他出聲說:「我還沒收到消息。」
sami嘀咕:「難不成費總專門來看陸老師的?」
丁恪心生惱意,偏偏善於不動聲色,sami一時間並未察覺,自顧道:「您都沒接到消息,難怪,費總只是說他回來看看。」
丁恪問:「你很想讓他回來?」
sami細看丁恪的臉,猛然想起上次因為什么挨罵,趕忙明哲保身,「沒有,不敢好奇也不敢八卦,您還有其他吩咐嗎?沒有的話我退下了。」
丁恪也不想叫人看出他對費銘不滿,之前是沒忍住,這次他裝的很好,心平氣和的讓sami出去。
陸遇遲,背著他跟費銘一起吃飯,怪不得中午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他,他還以為陸遇遲因為早上的事不高興,殊不知人家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丁恪拿起手機,想打給陸遇遲,結果在最近聯系人那里看到陸遇遲的名字,手指卻遲遲沒有按下去,他這么冒然打過去,說什么?但凡涉及到費銘,那小子肯定覺得他在吃醋,然後得意忘形,緊接著開始窮追猛打。
不行不行,丁恪放下手機,不能再這么沖動,他又不是陸遇遲什么人,干嘛搞得跟動不動就吃飛醋的女人一樣。丁恪用理智壓制沖動,可後果是一下午都心煩氣躁,因為費銘回來了,因為陸遇遲突然安靜,沒有電話也沒有微信,什么都沒有。
丁恪曾想,陸遇遲要是打來電話,他就把晚上的時間擠出來一起吃飯,他甚至想好提前從局上離開的理由,可事實證明,他想太多,從酒局上下來,已經晚上九點半,丁恪笑著跟人告別,一轉頭,拿出手機,確定陸遇遲還沒有找他之後,直接黑了臉。
代駕找好,丁恪說了地址,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萊茵灣門口,他下車,點了根煙,拿出手機撥通陸遇遲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喂?」
丁恪問:「你在家嗎?」
「在。」
「睡了?」
「還沒有。」
「在干嘛?」
「打游戲。」
丁恪沒出聲,陸遇遲反問:「你忙完了?」
「嗯。」
「到家了嗎?」
「沒有。」
「還在外面?」
話音剛落,家里門鈴響,丁恪聽到兩個聲音,一個是手機里,一個是手機外。
沒多久,『咔』的一聲,單元門打開,丁恪很快出現在陸遇遲家門口,陸遇遲一臉驚訝,丁恪面無表情,換了鞋往里走,客廳茶幾上堆著一些游戲設備,四五袋絕味,還有兩罐啤酒。
「誰來了?」丁恪問。
陸遇遲站在一旁,出聲回道:「沒有人來。」
丁恪道:「一個人喝兩罐啤酒?」
陸遇遲打量丁恪的臉色,如實應聲:「啊。」
丁恪尋不到其他蛛絲馬跡,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隨口道:「有時間打游戲,考級准備好了嗎?」
陸遇遲說:「費銘有聖皇2002的經典版游戲卡,我今晚才玩兒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都是一擊即中,丁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聽說中午你跟費銘在一起吃飯。」
陸遇遲大方承認,「嗯,他剛回來。」
「剛回來就找你,看來他是為你回的深城。」
陸遇遲一眨不眨的看著丁恪,「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