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姜西從榮昊那接了球,標准的三步上籃,秦佔忍不住勾起唇角,「說了我做東。」
榮一京說:「總感覺錯過了一場大戲。」
秦佔道:「誰讓你不去,你寧可跟這吹哨。」
榮一京同樣望著球場,不以為意的道:「可能老了,看熱鬧都不積極了。」
秦佔說:「你這不看得挺熱鬧的嘛。」
榮一京說:「小閔這三步籃上的,有點水平。」
秦佔面不改色心不跳,「少拿我老婆當幌子。」
榮一京目不斜視,「你也少往溝里帶我。」
場上又是藍球聲,又是球鞋摩擦橡膠地面的咯吱聲,場下秦佔和榮一京,乍看之下像是誰也不搭理誰,實則嘴巴一直沒停過,正說著,榮一京突然吹了聲哨,聲音尖銳刺耳,直吵得秦佔本能蹙眉,想側頭罵他。
榮一京起身,「小二,進攻犯規,丁叮罰兩球。」
榮昊心態崩了,「犯規就犯規,為什么要罰球?」
榮一京說:「你已經第四次犯規,我按照國際藍聯規定判的,你有什么異議?」
榮昊氣悶,把球遞給丁叮,丁叮連罰兩球,兩球都中,榮一京吹了聲哨,「繼續。」
待他坐下,秦佔道:「浪死你算了。」
「我怎么了?」
「沒這意思,就別給她想象的空間。」
榮一京說:「我試過劃清界限,在她回烏斯特,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如果好意非要用惡意來表達,那她感受到的傷害,算我的錯,還是她脆弱?」
秦佔沒說話,因為很多事確實不能用理論來解決,而且榮一京原本就跟他不一樣,榮一京是骨子里的溫柔,或者說是紳士,等閑不願傷害別人,尤其是女人,更何況丁叮還是嚴宇的同父異母妹妹,這種關系就更難處理。
打完最後幾分鍾,場上四人都累得夠嗆,榮一京帶榮昊回家,丁叮跟兩人道別,榮一京說:「明天見。」
丁叮說:「真的不用來送我…」
榮一京道:「你不用管,安心睡覺,安心考試,我們幾個約好了一起打游戲。」
閔姜西說:「你們慢點,我們送丁叮回去。」
幾人在球場分道揚鑣,閔姜西跟秦佔一路把丁叮和秦嘉定都送上樓,最後只剩他們兩個,兩人手牽手,秦佔說:「辛苦了。」
閔姜西說:「有什么好辛苦的,玩了一整天。」
秦佔說:「中途不也受了窩囊氣?」
聞言,閔姜西抬眼看向他,慢半拍道:「榮一京跟你說的?」
秦佔道:「榮慧珊說的。」
閔姜西轉臉看向前方,如常道:「乍聽意外,細想就是意料之中。」
秦佔道:「我晚上約了他們見面,該說的我都說了,以後誰再跟你面前說一句廢話,直接弄她,不用給我面子。」
閔姜西側頭問:「你不會說我們領證了吧?」
秦佔反問:「我教訓他們,非得因為你是我老婆?」
閔姜西說:「你再忍兩天,准確來說是一天,明天丁叮考完試,我們回漢城,等我嚇唬完我小姨,之後你隨便跟人說。」
閔姜西就想讓閔婕先其他人知道這個消息,秦佔說:「你就壞吧,沒事憋著嚇孕婦。」
閔姜西突然抬起秦佔的左手,看了眼他手上的腕表,「這個點她應該還沒睡,我給她打個電話。」
閔姜西剛剛掏出手機,還沒等撥號,屏幕上突然顯示著『江叔叔』來電的字樣。
閔姜西本能詫異了一下,心想江悅庭這種時候打給她,不會是閔婕要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