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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妍壓根兒沒想到董澤會往這處想，脫口而出：「你有病啊？」

董澤盯著董妍的臉，神情已經分不清是意外還是驚慌，如實道：「你臉紅什么？」

董妍心底氣血翻涌，一時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動了動嘴，慢半拍道：「我被你氣的！」

董澤眼神更為狐疑，董妍余光瞥見，兀自穩定心神：「說你傻你還真不聰明，我開玩笑你沒聽出來？」

董澤一本正經：「沒有。」

董妍氣到發笑：「……虧你能想到秦嘉定頭上。」

董澤一聲不吭，董妍趁著紅燈，側頭往右看，見董澤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蹙了下眉：「還沒完了？」

董澤不答反問：「你對秦嘉定是什么想法？」

董妍好懸一口血噴在方向盤上，也就是礙著車里不好動手，沉默幾秒，她把怒氣壓下，平靜的回：「他比你還小，我對他能有什么想法。」

董澤難得面無表情，出聲說：「他也不是未成年，下個月就十九了。」

董妍耐著性子道：「我倆差的是年齡嗎？你們拉郎配也動動腦子行不行？」

她一時嘴快，董澤問：「還有誰這么想？」

董妍覺得自己真是氣糊塗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解釋又怕越說越亂，話到嘴邊，變成了長吐氣。

董澤太熟悉董妍生活中的小動作，見狀忙道：「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你喜歡他也很正常，我沒意見。」

董妍快要慪死，紅燈轉綠，她邊開車邊道：「真的，我好多年沒想狠狠打你一頓了。」

董澤說：「愛帥之心人皆有之嘛。」

董妍：「我有你大爺，他家里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對他而言，幫我們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我們必須記著人家的情，合著在你心里，不報恩還得順帶對人臆想一遍唄？」

董澤不說話，董妍繼續道：「我跟你說過好多次，別人越是對我們好，我們越不能蹬鼻子上臉，你平時跟他怎么相處我管不著，別在他面前總說我們家的事兒，我們怎么過來的跟他沒關系，人家也沒義務一直照顧我們，你想進豪門就自己努力，別指望把我送出去水漲船高。」

董妍不高興的時候，說話就會特別鋒利，董澤都習慣了，心平氣和的說：「嫁不嫁豪門無所謂，我就想你嫁個好人。」

董妍心里原本有些邪火，聞言又剎那間軟掉，安靜片刻，出聲回：「聽你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今年四十二了，我才二十四，讀書晚的大學還沒畢業，你成天催我嫁人算怎么回事兒？」

不等董澤開口，「媽以前怎么說的，愛情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因為愛結婚叫順理成章，因為其他的結婚都是隨波逐流，我能在任何地方隨大溜，感情這塊兒，你就給我留片凈土吧。」

董澤敢想不敢說，情深不壽，他媽就是太想他爸，所以他爸去世之後，他媽也活不成了，董妍雖不是家里親生的，但性格更像他爸媽，身上既有他爸的擔當，又有他媽媽的執拗，尤其在感情這塊兒，就像董妍自己說的，她需要一片凈土，不愛就是不愛，不然馮啟堯有錢又有顏，也不會死纏爛打七年，她都沒有服軟。

中午五人在一起吃飯，董妍說：「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景點兒，我估計你們也不想頂著大太陽過去逛，而且景點兒也跑不掉，什么時候想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