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浪情俠女 老狼 5770 字 2020-07-27

軟綿綿地偎在窗邊,臨窗俯視街心,嬌軀猶然酥軟難當的秦夢芸,滿心都是漲到最極限的舒服和快樂。

眼兒喜得微微一縫,冰雕玉琢般的嫩滑臉蛋兒上頭浮起了紅暈,她的一顆心慢慢地飄回了昨天,嘴角浮起了笑意,纖指輕輕地點到了唇上,像是想要再一次感覺香公子那纏綿的熱吻一般。

昨天的香公子真是猛呢!原本在山居之時,秦夢芸以為自己當真是打翻了八卦爐的孫悟空一般,那時的他比火焰山還要熱得多,無時無刻地在她身前索求,彷佛體內的欲望全無止境。如果不是秦夢芸身體強健、精力充沛,體質又特殊,自己也是需求甚殷,勉強能夠承受他那無限般的索求,換了其他女人若非承受不了自行求去,就是在酣暢淋漓當中精枯力竭,直爽到脫陰而亡。

但在昨兒個,香公子彷佛換了個人似的,干得那么猛、弄得那么狠,就好像秦夢芸不是早被他搞得服服貼貼的玩物,而是剛剛才落入他這淫賊手中,正待他以種種淫邪手段、盡情征服開發的不屈女俠。昨兒他不僅換了好幾個新姿勢,連逗弄她時的手段也愈發強烈,搞得秦夢芸一整天都暈暈忽忽的,整個人、整個身體像是被他重新再開發過一次,迷迷茫茫的,再也清醒不過來。

偏偏今兒一早,這壞蛋香公子卻把秦夢芸丟在床上,一大早起來就自顧自地走了,等到嬌軀乏力、慵懶嬌媚的秦夢芸,被桌上噴香的早膳弄得肚子里頭咕咕叫,終於忍不住起身的時候,只剩下身上隨處可見的激情痕跡,以及無處不酸、無處不軟的感覺,讓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昨天發生的種種香甜美妙,絕不只是她的一場夢境而已。

雖說今早起來的時候,香公子沒有陪在身旁,感覺上難免有些空虛,但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被他侵犯後的感覺,蜷曲在被中的身子雖是一絲不掛,仍是柔柔暖暖的,好像那被子代替了香公子,正溫柔地抱著她似的。

好像還迷戀在被里的溫暖懷抱,也不知花了多久,秦夢芸才下了床,披上了留在屏風旁的一襲薄紗。

一邊感受著薄紗罩身的甜軟滋味,秦夢芸一邊嬌羞地暗忖,這香公子變得更急色了,不只是昨兒個才一回來,連床都等不及上去,光站著就忍不住上了她,一直搞到秦夢芸精水狂泄數番方罷。弄到後來甚至連用膳的時候都不安寧,和他肌膚相親,秦夢芸赤裸裸地挨在他的懷中,兩人一邊情意綿綿地取用飯菜,甜蜜無比地互相哺喂,下身一邊緊密交纏,甜蜜得像是再也分不開來似的。

雖說香公子的rou棒不怎么動作,但在這坐姿之下,下身的結合更加緊密,即便他不動,rou棒頂端也緊緊吸著秦夢芸花心,熱得她芳心紛亂,到後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加上即便是用膳之際,香公子也毫不收斂,就好像這兒不是在市鎮當中,而是人所罕至的山居一般,一邊教嬌羞無倫的秦夢芸嬌滴滴地喂他,一邊空出了雙手,在秦夢芸敏感的肌膚上來回撫愛不休。

在這么甜蜜的攻勢下,秦夢芸當真是再也矜持不住,連這兒是在市鎮里頭,現在又已入夜,外頭人聲俱消,分外寧和,光在房中大聲一點兒,都可能招左鄰右舍抗議都不管了,一邊嬌滴滴地向香公子獻媚,間中夾著她甜蜜柔嫩的不依聲音,一邊廂她卻已忍耐不住,在香公子的懷中熱情無比地扭搖揩擦著,到後來秦夢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著他,還是在引誘著他了。

腦子里好像還在發熱,秦夢芸惟一記得的是,兩人這樣濃情蜜意地用完餐之後,又在椅上肢體交纏地纏綿了半晌,香公子這壞蛋仍不帶自己上床,而是抱著她坐到了梳妝台上,讓秦夢芸面對著鏡子,一邊讓她看著鏡中自己的千般媚態,一邊手足齊施、口手不閑地,將嬌羞的秦夢芸逗的全身發燙,搞得秦夢芸全身羞紅發燙。

那情火卻尤有過之,惹得香公子也忍不住大發慈悲、狂抽猛送起來,那時的她一邊爽著,一邊在心中想著,感覺上香公子還沒怎么用力,在這種環境下卻能弄得自己這般情動,整個人都似融了一般,比以往都要熱愛著他,這方法一定要記起來。

嬌媚地嘆了一口氣,用完了早餐後的秦夢芸,想要找香公子偏他又不知溜到何處,不只沒個影兒,連點信息也不留,閑來無事之下,她便走到了樓上,坐到了可臨窗俯視的地方,一邊喝著茶一邊視若無睹地掃視著街心,她半癱在位上,讓還有些兒酸疼的香肌,慢慢地放松開來。

與其說秦夢芸在觀看街景,還不如說她是在等待,等待著香公子的「再度光臨」雖是一早上就跑得不見人影,但她的衣裳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連她自個兒都不常穿,只有在特意要誘惑男人時,才拿出來的壓箱寶貝輕紗,就像床上甜眠未醒的她一般,軟媚地伏在屏風上頭。

才看到那襲薄紗,秦夢芸就猜到了,香公子只留下這件衣裳,就是叫自己不要亂跑,等他回來之後,大概又會像昨天一樣,什么都不管地就把秦夢芸恣意把玩,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情火侵襲,難抑嬌羞地主動向他索求的時候,才把她弄得飄飄欲仙,將這難耐情欲的仙子徹底征服。

明知他的壞心,偏偏昨兒弄得太過火了,秦夢芸到現在身子里還像是跑著一小團火,在體內不住來回游盪,溫溫潤潤的,整個人都舒舒服服、綿綿軟軟的,就算想逃都逃不掉呢!何況到現在還眉花眼笑、沉醉其中的秦夢芸,可是一點兒都不想逃啊!

雖說和他一同山居,荒淫了好些日子,生性原就風流的秦夢芸像是更加放浪了些,但她其實並不是那么貪歡的人,若不是香公子一向主動,手段又高明,大概也不會讓她這般沉迷欲海吧!

但在現在的情況下,秦夢芸對香公子那貪色到過份的渴望,可是再歡迎也沒有了。一來香公子花招百出,總能讓她次次爽若羽化登仙,再也抗御不住欲火進逼;二來崖前一戰,香公子負傷頗重,要讓他快速恢復過來的最好方法,就是和秦夢芸沉迷床第,藉她那豐沛的元陰來養復他的元功。

除此之外,在崖邊一戰中,秦夢芸傷疲交加,到後來還被逼落了山崖,也是靠著香公子施救,才撿回了一條命,先不說香公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光這樣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地走了一趟,秦夢芸性子難免有些變化。人生如此無常,既然有機會尋歡作樂,就好好掌握機會吧!那機會可是不等人的呢!這樣想著的秦夢芸,自然更不會放掉香公子熱情無比的侵犯所帶給她的歡悅了。

知道香公子昨天的貪色,多半是為了寓練功於歡愛之間,也怪不得他的索求那般狂野,到後來連以陰陽雙修來助她行功都忘了,變成和普通走采補之道的淫賊一樣,純然是采擷秦夢芸元陰精氣以自固,難怪她會爽的這么暈陶陶的,到現在身子骨都還綿綿軟軟,酥得根本不能動手呢!

但秦夢芸並不自知,在山上廣閱尋書,她的體內原有些媚功根底,雖說那是書上學來的功夫,一爽起來就忘了要用,但自幼便已練起來的功夫,終究不是白修的,那媚功已生根於她體內,隨著秦夢芸床第經驗日多,於雲雨之際,竟能自行導引,在魚水之歡中,媚功功力愈發精進。

加上和香公子山居日子雖短,但兩人可是無日無夜地尋歡作樂,在香公子陰陽雙修功法的引領之下,秦夢芸體內的媚功路子也慢慢轉型,從純粹的采陽補陰轉變成為陰陽雙修之術。

雖說在香公子這等高手面前她的功力還淺,甚至淺到連香公子都感覺不到,但到了床上,那功夫不只讓和她雲雨的男人享受愈發舒暢,對秦夢芸自身也有所裨益,像昨天香公子雖大施手段,干得狠又吸得猛,但秦夢芸雖元陰大泄,交合之間陰陽相接,卻是頗有補益,一天胡搞下來,她的身體不只沒受到半分傷害,自身功力還跨進了一小步,只是她修為尚淺,甚至感覺不到這種進步。

也不知香公子什么時候會回來,他負傷初愈的身體,到什么時候才會全好起來,秦夢芸更不知道,若香公子的身體好了,他會不會就不再這么好色,是會對她放松了呢?還是會變得習慣,以後還是會和現在一樣,什么都不管地對她渴求無比,什么時候地點都可以和她翻雲覆雨呢?

心中愈想愈茫、臉上愈想愈紅,秦夢芸嬌滴滴地一笑,隨即害羞似地掩住了口,眉角的暈紅卻再掩不住了。就算這兒沒有鏡子,秦夢芸也「看」得到,自己現在這嬌羞的樣兒,到底有多么嫵媚撩人,若自己現下這模樣給香公子看到了,只怕他會再忍不住,在這兒就「玩」上了自己的身子,到時候聲氣外傳,再難瞞人,恐怕還真會有人爬到對面房頂上,偷看這免費的活春宮呢!

極端羞赧之下,秦夢芸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只露出了眼睛,半茫然的眼神向外頭一掃,模樣雖是像是要看看,是否有人發覺了自己這生嫩模樣,實際上卻是望而不見,她也知道,時候已早,外頭人來人往,都是為了討生活,哪個人會這般無聊,抬頭看看臨窗美女的嬌羞之態呢?

突地,秦夢芸眼神一整,目中那股嬌弱茫然之意,猶如陽光下的薄霜般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戒備,薄紗內的胴體也綳得緊緊的,若非現在身上這襲紗衣輕薄透明,實在是見不得人,秦夢芸差點就要不顧手足仍然酥軟無力,從窗口便飛了下去,數招內先取了這人性命再說!

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會在這兒看到這個人,還是大大方方、前呼後擁的,帶著十來個舉刀挺槍的武林人物,意氣風發至極,一點不像才剛失去基業,正躲避追殺的喪家之犬。

險而又險地抑住了急欲報仇的心,纖手輕按桌面,秦夢芸慢慢地掩去了窗前的倩影,整個人都躲回了街心處看不到的影中,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把一顆躍動不已的心給安定了下來。

原以為早已高飛遠遁,一點兒線索都沒留下來的仇敵,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就算手邊沒有兵刃,但秦夢芸可真是一百個一千個想立時飛身而下,再不管驚世駭俗了,就算要她徒手應敵都行,現在的秦夢芸心中漲滿了怒氣,她可真想立時就取了項楓的首級,以報父母大仇。

但項楓現下並非逃難的孤身一人,而是前呼後擁聲勢驚人,猶如行軍一般,不減庄主之威;加上跟在他身邊的人看來武功都不弱,兵刃上手、意態豪爽,只怕個個都有和項楓差不了多少的武功造詣,眾寡懸殊之下,她僅僅孤身一人,絕難討得了好不說;光看秦夢芸現在衣不蔽體,身上只著一襲輕紗,即便是夜里燈下,也是纖毫畢露,輕薄透明到什么也遮不住,就連夫妻床第之間穿用,也是太過惹火、誘人至極,更別說暴露於陽光普照之下了。

別說嬌羞如秦夢芸,就算是再放盪的盪婦嬌娃,若換上這般衣著,也不可能於光天化日之下在眾人耳目所指的街心出現,若秦夢芸真忍不住沖動飛身下去,只怕還沒能尋項楓動手,自己就先給眾人那品頭論足的眼光給看得活活羞死了。

一回身,正想找找有什么衣服可換,就算是件下人伙計穿的污臟布衣也行,只要能讓秦夢芸出門動手就好,她急得一身是汗,生怕誤了時間,給項楓溜了,那可就後悔莫及呢!正翻找間的秦夢芸突地心中一動,隨著她眼光到處,香公子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一聲不吭地在房中出現。

雖說身形猶如鬼魅般毫無聲息,但此時出現的香公子卻是滿臉訝色,原本他還想出乎意料地現身在秦夢芸身後,猛不防地抱上她那無比窈窕纖細的嬌軀,就算不尋歡作樂,也要好好嚇她一大跳。但到現在,香公子還無法相信,秦夢芸竟感覺得到他的出現,恰到好處地「看」住了他,讓他怔在當場,連要對眼前這嬌偎薄紗之中、冶媚誘惑猶勝全裸的美女輕薄挑弄都忘了呢!

「好……好哥哥……」

像是見到了救星,帶著一縷香風,乳燕投懷般直直地鑽進了香公子的懷抱之中,「夢芸的衣裳呢?都到哪兒去了?」

「怎么了?」

故意嘟了嘟嘴,香公子抱住了秦夢芸不盈一握的纖腰,一雙火熱的魔手在她腰上不住輕挑慢捻著,「昨兒搞得不夠爽,所以要找出衣服來,准備收拾行囊,把我給扔下自己走了嗎?」

「不……不是啦!別說笑了!」

含氣打掉了香公子的手,秦夢芸忙不迭地滑到了窗邊,項楓等人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快點,把夢芸的衣服找出來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就要溜了啦!」

「喔,是項楓嗎?他已經來啦?」

「你……你知道……」

香公子的聲音雖是輕輕巧巧的,好像一點兒動搖也沒有,但聽到這句話的秦夢芸,卻好像是差點被雷劈到的樹一般,劇烈地顫了顫,差點沒倒下來。

已奔到窗邊的秦夢芸回頭望了望香公子,他那輕松自在的神情,毫不在乎的語氣和話里的嚴重事實全不相符,竟好像這事早了然於心,對他毫無任何影響,那悠閑自如的模樣兒,倒震的秦夢芸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剛生吞了顆雞蛋一般,呆呆的望著他,竟連要監視項楓的行動都忘了,再迸不出半句話來。

「嗯……」

慢騰騰地移前了身子,將秦夢芸抱個滿懷,摟著她坐到了椅上,香公子難得的沒有動手動腳,只是緊摟著她,慢慢地在秦夢芸耳上輕聲細語著。香公子也不是白痴,他清楚得很,以秦夢芸現在的心境,即便是他的挑逗,多半也逗不出她半點兒火,恐怕還會吃上閉門羹呢!

「地道中那人,其實不是項楓,而是項英所扮……」

「你……你知道……」

好像呆了似的,秦夢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怔怔地跑出這句話來,光從香公子的這句話聽來,他好像早就知道,地道中那人的真實身份。這怎么可能?她可是事後靠著女子天生的敏銳直覺,再加細細推詳,才得出地道中人是項英喬扮項楓的結論,昨天一天一夜的瘋狂歡戀之下,她竟忘了要跟香公子說出這件事,偏偏還是瞞不過他,好像又早知道了。

「沒錯,」

香公子冷笑一聲,彷佛有一陣冰寒之意透耳而入,像是可以直截了當地冷進心坎里頭,連正處在他溫暖懷抱中的秦夢芸都似畏冷般打了個冷顫。

「如果地道中那人是項楓,他深知自己的實力遠不如我,以他的功夫,即便是暗算手段,用盡全力也碰不到我一根寒毛的,就算是生死交關、情急之下,以項楓的老練深沉,又有自知之明,這家伙寧可逃之夭夭,或是假意向你出招,好尋出脫逃之機,也不會笨到使出全力向我出手。」

「何況剛入地道時我傷痛交加,出手雖准,卻失了力道,一擊之力沒能透入經脈深處,若那人真有項楓的功力修為,到我們完了事去逮他的時候,他的穴道早就解了,這段時間足夠他溜得無影無蹤,根本輪不到我們逮他呢!」

「難……難道說……」

秦夢芸微微一怔,香公子的懷抱中那么溫暖,加上他又沒動手,只是溫柔地擁著她的胴體,讓她靜下了心來,而回復思考能力的秦夢芸,一將眾多線索綁到了一起,就猜到了項楓真正的目的。

靠著燕召故意放出的假情報,項楓誤判時間,以為三派聯軍要在明後天時才向君羽山庄下手,因此他親身出庄,去聯絡另一批久藏的狐群狗黨,經這小鎮,從山庄後的叢林處溜回君羽山庄。他在時日上可算得恰到好處,若三派聯軍真依他設想的時間攻庄,那時項楓領隊從後而至,和庄內的高手們內外夾擊,三派聯軍雖是人多勢眾,但在腹背受敵之下,恐怕也要一敗塗地了。

但要這么做,首先,時間絕不能有錯,第二就是要有他仍留在山庄里頭的錯覺,否則大敵當前,主帥還跑得不見蹤影,軍心必將散亂而難以收拾。軍心散亂之下,就算有天險足以憑恃,也無法靜下心來防御固守,恐怕敵軍還未至,山庄內部就要分崩離析了;但在外頭的那批人,是項楓親自布下,僅服他一人而已,若項楓自己不親身出現,換了其他人去,怕也指揮不動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