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欲/望(2 / 2)

「我覺得,作為你的主人,有必要了解一下這段話的意思,以及你這么深情地看著這段話的原因。」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

羅小樓嚇了一跳,抬起頭,發現原昔已經陰沉著臉站在他旁邊了,好像他一直打算好這么做似的——羅小樓才看到這句話不超過幾秒鍾,原昔已經無聲無息地在這里了,也許更早的時候,他就在了。

「這段話的意思?可是,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這段話的意思?」羅小樓喃喃說道,天知道,他更想知道這段該死的句子是什么意思,好讓他以後不要再做出什么丟人的事。

發現羅小樓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乖乖解釋的時候,原昔的臉色更臭了,他拽著羅小樓的衣領輕易地將他拎了起來,咬著牙:「我問你話,你只要回答就行了,你跟凌敘是什么關系?!」原昔覺得自己非常憤怒,非常不舒服,這種感覺從羅小樓高興地拿著那個筆記本進書房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是他也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第一天搬進這房子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個筆記本里的話,為什么現在才開始憤怒?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不舒服,誰都別想舒服。

羅小樓被扔在沙發上的時候,終於發覺原昔的不對勁,立刻放棄原本就可以忽略的掙扎,慌忙解釋著:「沒有關系!我保證我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原昔的睡袍因為他粗魯的動作散了開來,露出精壯瘦削的身體,皮膚細膩白/皙,似乎是美感和力量的完美結合。羅小樓看了一眼便立刻轉移了視線,那實在——實在比原昔現在的動作更讓他覺得有危險性。

原昔卻沒有放過羅小樓的意思,他的腿壓制住羅小樓的身體,一只手輕易地握住了羅小樓的雙手,另外一只手緊緊攥起來,難道他要暴打他一頓?!

「那么,你的意思是,覺得我是文盲,看不懂你寫的情詩的意思?」原昔殺氣騰騰地吼道,眉眼間滿是戾氣,他看起來真被氣壞了,眼睛都發紅了,完全像只發怒發狂的野獸,將他按在爪子下面,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可以將他撕碎吞下肚。

羅小樓瑟縮了一下,似乎已經感受到拳頭打在身上的疼痛,他絕望地叫道:「沒有!我真沒有給他寫情詩,那根本不是情詩——我為什么要寫情詩?我、我當時一定是瘋了,寫出這樣一段話。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其它意思!」原昔為什么要生氣?羅小樓沒有時間想清楚,但是如果他覺得不解釋什么的話,原昔真的憤怒到要殺了他了!

天吶,原來除了情商為負值,原昔的理解能力也有問題嗎,他到底那只眼睛看出來那是情詩,他s級的基因,就將語法學到這種程度嗎……

原昔眼里的憤怒和寒冷漸漸退去,臉色陰晴不定地瞪了羅小樓半天,手下能殺人的力量終於減輕了。在羅小樓驚喜地以為原昔要饒恕他的時候,原昔伏下身,湊到羅小樓耳邊,近到羅小樓脖子都能感受到原昔滾燙的呼吸,

「聽著,我不管以前有什么。你是我的奴隸,以後都會是,別在外面隨便和別人勾/搭,我討厭淫/亂的仆人。」原昔在羅小樓耳邊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羅小樓縮了縮脖子,控制不住顫抖地回答:「我沒有,也絕對不會那么做。」

天知道,因為以前那些不清不楚的該死的事,他才是受損失最大的那個。

他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凌敘有任何牽扯,以前發生了什么事他管不了,但是他至少可以實現原來的主人最後一個願望,他和凌敘是同校的學生,說永遠不再相見實在誇張,但是他可以保證永遠無視凌敘。

原昔沉著臉低頭看縮在沙發上的羅小樓,像一個野獸在考慮怎么處置自己爪子下的獵物,獵物顯然很配合,完全不敢動彈,露出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和腹部,這是一個表示臣服的姿態。

原昔眯著眼盯著羅小樓裂開的領口露出來的白/皙秀氣的脖子,忍住想咬一口。原昔顯然不是個會委屈自己人,他一口咬在了羅小樓脖子上。

羅小樓嚇得大叫起來,原來還有這種虐待人的方法嗎?!

原昔嫌吵地皺了皺眉,他並沒有用力,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讓這個脆弱的奴隸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畢竟他受傷了,他的衣食住行會很麻煩的。

而且,就連原昔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會有咬羅小樓的沖動。用舌頭來回舔了兩下,引得羅小樓更激烈的顫抖後,原昔終於直起身,「我只是不希望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的奴隸身上有其他人的任何印記,你最好有這個自覺。」

「當然,我敢保證我從現在到以後心里只想著你,事實上我也沒空想其他人。」羅小樓立刻配合地回答道,雖然最後一句有點小小的抱怨,野獸的控制欲和對自己所有物——即使是個奴隸——的占有欲什么的果然太可怕了。

原昔站起身,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筆記本,冷著臉走出了書房。他對自己說:他才不在意這個完全不知道感恩和珍惜的奴隸的以前!

羅小樓翻身從沙發上爬起來,呆呆站了一會兒,將那個筆記本丟到了書櫃最里面的角落,然後離開了書房。因為原昔莫名其妙地發瘋,他現在全身都是冷汗,必須再洗個澡。

他本來以為已經摸到了和原昔相處的最佳模式了,基本上只要服從那家伙的所有命令,就不會有什么事。現在看來,他還要再加一條了,或許是絕對的忠誠?或許,以後他想要喜歡誰或者結婚什么的,都得跟這家伙報備,然後由他決定。

羅小樓淚流滿面,坑爹啊,都跨越了四千多年了,他不想要包辦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