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到半夜,所以沒睡飽。」
清舒噎了下,然後偽裝著惱道:「封小瑜,你是越發沒臉沒皮了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了!」
封小瑜笑眯眯地說道:「有什么說不出口的,你又不是十八歲的黃家大閨女,難不成你跟你家那口子不敦倫。」
清舒轉過頭不想跟她說話了,真是,年歲越大越葷素不忌了。
封小瑜見她真生氣了,笑得不行:「再過五六年就要當婆婆的人還這么純情,說出去都沒人信。」
「再說我可真惱了。」
封小瑜哈哈直笑,拉著她的手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昨日衛榕又夢游了,折騰得我下半夜沒睡好。」
也是衛榕住進郡主府以後她才知道這孩子有夢游這個習慣,請了太醫跟京城名醫治療都沒什么效果。衛方是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夢游的時候有人跟著,易安卻愁死了。
清舒說道:「門鎖著他又出不去,還怎么鬧騰。」
封小瑜很是無奈地說道:「房門鎖著,他爬窗出來。院子的門是鎖了,他將屋子里的桌椅都搬出壘起來,踩在上頭翻過了牆。白日里這孩子那么聽話,這夢游時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次他又做了什么?」
封小瑜說道:「說要去打獵。去馬廄牽馬的時候被馬叫聲給驚醒了,然後就被護衛帶回屋睡覺了。」
說到這里,封小瑜很是發愁:「你說這毛病以後怎么說媳婦啊?膽子小的還不得直接被他嚇死。」
清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慢慢尋摸,總有不嫌棄的。」
「希望吧!」
到了國公府,兩人下了馬車就坐上了暖轎。等到主院下了轎子,兩人就看見習氏從屋里走出來。
「大嫂……」
習氏看到清舒,笑吟吟地說道:「郡主,清舒,你們來了。等會有空到我院子里坐坐……」
話沒說完屋里哐當一聲,是摔碎東西的聲音。
清舒道:「大嫂,我進屋去看看。」
小瑜臉色不善地看了習氏一眼,然後也跟著進去了。
兩人進屋就看見斕曦一臉慍色地靠在床頭喘粗氣,春蘭在旁邊寬慰著說道:「夫人,你何必為這種糊塗人生氣。」
小瑜走過去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說道:「你現在還病著可不能生氣,這一氣病情會加重。你要病得起不來身可如了某些人的願了。」
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春蘭立即招呼屋子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她們三人,小瑜也沒有顧忌了:「是不是為了爵位的事生氣啊?就如春蘭說的,犯不著跟著糊塗人生氣。」
斕曦臉色一變,說道:「你們都知道了?」
清舒立即說道:「我也是昨日聽小瑜說,才知道外頭竟在非議說大嫂想將爵位要回去。」
聽到這話斕曦又怒了,恨恨地說道:「她這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