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和傑卻是眼巴巴地看著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笑著說道:「若是其他,我肯定不依了,可這事關和傑的前程。就如你媳婦所說,和傑拜了名師以後考中進士當了官,也是整個顧家的榮耀。」
毛氏跟顧和傑太想當然了,以為一本字帖就能拜得名師。卻不知道這些大儒最愛惜羽毛,若是沒達到他們的要求別說一本字帖,哪怕送一箱金子都不會收下他。
顧二太爺聽了臊得慌。拜師都不一定能成,還考中進士做官光宗耀祖,虧毛氏說得出口。
顧老太太朝著站在旁邊的杏雨說道:「去叫姑娘來。」
清舒捧著兩本字帖過來。
按照她的脾氣,她是寧願撕了這字帖也不想送給顧和傑的。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為了不跟二房交惡只能妥協。
顧二太爺看到清舒臉上的巴掌印嚇了一跳,忙問道:「誰打的?」
顧老太太說道:「小嫻不知道聽誰說清舒不願將字帖讓出來,她過來訓斥了清舒一頓,清舒覺得委屈就回了兩句。這懷孕的人脾氣大,她火上來就給了清舒一巴掌。」
顧二太爺羞愧不已。
清舒將兩本字帖遞給了顧二太爺:「二外公,我已經有字帖了。二外婆送的字帖我用不上,還是讓二外婆送給有需要的人。」
顧二太爺接了字帖一看,頓時羞得想鑽地洞了。當下就尋了個借口,帶著顧和傑離開了。
顧老太太摸著清舒的後腦勺,笑著道:「干嘛將這字帖送回給你二外公。」
清舒直接說道:「二外婆送的字帖,那上面的字連鍾媽媽的都不如。」
顧老太太戳了下清舒的額頭,說道:「你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刁鑽了。」還真是一點虧都不願吃,不過她喜歡。
清舒嘟囔著嘴道:「外婆,就那字,二外婆怎么好意思讓她找著臨摹。」
顧老太太好笑道:「你二外婆以前是主簿家的小姐,毛主簿再太豐縣經營多年很有些勢力,連縣令都要讓他三份。所以她在縣學念書時,被人追捧為太豐縣第一才女。這些年,她都以此為傲。」
毛主簿因得罪縣令,被對方算計從而犯下大錯被撤了職。他在任上得罪了許多人,被撤職後牆倒眾人推,毛家很快就敗落下來。若不然,顧老二也娶不上她了。
清舒眉頭抖動了下,問道:「外婆,她不會是經常干這種事吧?」
見顧老太太點頭,清舒也是無語了。
頓了下,清舒說道:「外婆,那本字帖可是花了我們一百六十兩銀子。外婆,他們不會就這么拿走了吧?」就算不給銀子,也得另外補償才行。若不然,太虧了。
顧老太太笑得不行:「沒想到我們清舒還是個小財迷呢!放心,你二外公還是要臉的,定會補償你。」
那就好,否則她定會心疼得晚上睡不著了。
顧老太太轉移了話題:「我明日准備去甘露寺上香,你與我一起去。」
清舒點頭道:「好。」看來今日這事不僅讓他娘懷疑起了疑心,就是外婆也不安心了。咳,還是不夠沉穩,以後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沖動,得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