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寬慰道:「國公爺今年六十八,生病了家人也陪伴在身邊,也沒什么遺憾了。」
清舒搖搖頭說道:「我是擔心長公主跟小瑜了,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承受這個打擊。」
「國公爺病了這么長時間,她們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了,所以你不用為他們擔心。」
若是突然病逝那身邊的人肯定受不住這個打擊,國公爺都病了這么多年身邊的人早做好了准備。
要符景烯說國公爺去了也是解脫,得了這個病連人都不認識了與一具行屍走肉有何區別,多活一日就是多受一日的罪。不過這話他也就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
吃過早飯,清舒就去了國公府。
因為國公爺病逝國公府掛滿了白燈籠,門框樹上還扎著白花,府里的丫鬟婆子也都一臉的悲戚。
嚴氏一見到清舒,就拉著她的手說道:「清舒,小瑜昨晚暈在國公爺的床前。清舒,她還懷著孩子可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幫我好好勸勸她。」
「我現在就去。」
到了水榭閣,清舒就看到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封小瑜。
封小瑜抓著清舒的手哭著說道:「清舒,我祖父沒了。清舒,他就在我眼前咽的氣,不論我怎么喊他都不睜開眼睛。」
因為太醫有說過國公爺就在這幾日了,所以封小瑜這些日子就住在國公府沒回去了。昨日國公爺病逝時封小瑜正好在,她是看著國公爺走的。
清舒抱著她說道:「我知道你很難受,想哭就大聲哭出來。」
鳴琴想上前勸阻,被木琴給拉住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一到外面就聽到封小瑜嚎嚎大哭的聲音,鳴琴有些擔心地說道:「縣主懷著身孕,哪能這般哭?要是動了胎氣怎么辦?」
「縣主心里難受哭出來也好,不然憋在心里對身體更不好。」木琴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縣主,林姑娘最會寬慰人了。有她在,縣主應該能很快平復心情的。」
鳴琴點點頭。
清舒等封小瑜哭得聲音都沙啞了才說道:「生老病死乃天地的規律,誰也逃不過。現在是國公爺,將來你我也會有這么一天的。」
封小瑜不由抬起了頭。
「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我有說錯?」
封小瑜搖搖頭道:「沒有,只是那一天離我們還很遠。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祖母,我擔心她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病倒。」
清舒說道:「你既擔心長公主就更該振作起來,這樣長公主要病倒了你也能照顧她。」
說完,清舒指了下她的肚子說道:「還有孕婦切忌大悲大喜,你也得顧好自己的身子。不然你不僅照顧不了長公主,還得讓她為你操心。」
封小瑜摸著肚子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