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過後的第三天,符景烯的折子就送到了御書房的御案上。
看完折子,太孫隨手將貔貅瑞獸翡翠鎮紙砸在了地上。
玄靜跟元寶兩人見狀噤若寒蟬,退讓一旁不敢吭聲。要知道太孫脾氣一向很好,像今日這般大發雷霆的次數極少。
冷靜下來以後,太孫立即宣召了都察院左都御史蘭奕、刑部尚書郁迅昌以及大理寺卿魯茂通。
當日晌午後清舒得長公主的傳召了,蔣嬤嬤還特意說道:「符太太,公主說讓你將哥兒也抱去。」
清舒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笑著問道:「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在去公主府的路上,紅姑看著清舒臉色不好看問道:「太太,你怎么了,莫非這次長公主見你有什么不妥?」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若不是有事長公主不會大中午傳召我的,而且還言明帶上福哥兒。」
紅姑覺得她可能想多了,寬慰道:「太太,咱家福哥兒人見人愛,長公主也許就是想見見哥兒呢!」
清舒搖搖頭沒說話。長公主自個曾孫都有三個了,哪還會稀罕別人家的孩子。
福哥兒並不知道清舒的擔心,他就一個人在那興高采烈玩著符景烯讓人送來的五彩石。
長公主聽到她過來了,很快就見了她。
清舒拉著福哥兒就要跪下,長公主擺擺手說道:「在我這兒不用這些虛禮,抱著孩子坐吧!」
坐下後,清舒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是不是景烯出什么事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長公主有什么事特意傳召她來。
長公主笑著說道:「你倒是敏銳,這次叫你來確實是為符景烯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他沒事。」
清舒心頭稍安。
長公主看著她的樣子不由笑了,說道:「他在合洲都沒事,在盛京能出什么事?難道你忘了自個的身份。」
鄔家在京城除了嫡長一支外留在京城的族人很少,大半都都在盛京。而族中的子弟,基本都在軍中。
清舒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我雖是鄔家的義女,但鄔家從不摻和地方上的事務,他們不可能為我破例的。」
長公主笑著說道:「他們確實不會摻和到地方上的事務,但若是景烯有危險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鄔家人護短的名聲可不只是說說。」
清舒臉色微變,說道:「景烯被人刺殺了?」
「遼寧的布政使確實想對他不利,不過沒有得逞,那些害他的人也都有去無回。」
不得不說符景烯在飛魚衛那幾年真沒白呆,那些陰暗的手段對他半點用都沒有。
清舒氣得要死,說道:「他去盛京的時候與我說沒危險,信里也說事情非常順利月底就會回來了。」
「對符景烯來說那些不過是小兒科,確實沒什么危險。不過這段時間你跟福哥兒得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