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解釋道:「雖然我只見過梅熠航一面,但這人不僅才學好心性也不錯。許多人接連四次都不能順利考完心態早就崩潰了,但是他卻很淡然,與我交談的時候也沒刻意討好攀附。」
清舒咦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他是心態不好,所以第四次考試才會將墨灑在答卷上呢!」
符景烯搖頭道:「不是,他就是運氣不好。他還曾經對嚴寬他們說若是這次再不過,他就以舉人的身份出仕,言語之中沒一點怨憎之意。他這樣的心態只要不出意外殿試一定是入前三的。」
一般來說會試考了前三,正常來說不會變動太大。當然,若是你長得丑或者讓皇帝看得不順眼那就另當別論了。
談完梅熠航,清舒又說起了譚經業:「考了一百零六,這名次很危險。你要有時間就指點下他,讓他能在殿試上表現優異一些。」
符景烯早知道五人的排名,說道:「我到時候會與他們說殿試時需要注意的事,其他的就靠他們自己了。」
這些人既都住進來那自然是一視同仁了,而且他們要從中受益也算是結下了善緣。
清舒點點頭,然後笑著說道:「這次咱們靠著會試賺了好大一筆。」
因為梅熠航交了昂貴的住宿費,嚴老先生跟祁熠鑫也都有表示。當然,他們沒給錢而是送了東西。
符景烯打趣道:「那這宅子別賣了咱們就租出去,這世上不差錢的人還是很多的。」
清舒搖搖頭說道:「這三次完全是運氣,不可能每次住進來的考生都能考中的。而且以後也不可能碰到郝三朝這樣有錢的人家,所以租出去未必有賣出去那般劃算。」
「確定要賣了?」
清舒笑著說道:「我若是不准備賣跟你說這么多做什么,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酒窖的酒怎么辦?」
酒窖還有一百多壇的酒,這么多的酒哪怕分批運出去也會落入有心人眼中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好為難的。反正咱們又不靠它發財,拿出一半送人就是。」
清舒不願意讓人知道這事:「還是盡量不要讓人知道此事,不然的話大家會以為咱們宅子運勢這般旺都是這些酒的功勞。」
「那你想怎么樣?」
清舒說道:「一半送去國公府,另外一半咱們搬到西交胡同的宅子里。我記得你說那兒有酒窖,這些酒先放酒窖去。」
符景烯嘴角勾了下說道:「這要讓鄔大姑娘知道了,剩下的一半咱還能留得住嗎啊?」
「不會,只要我不給她不會強要的。」
符景烯對此很不好看,但她知道清舒一向護著鄔易安:「那你明日開始讓人收拾箱籠,那些酒也放在箱子里,到時候一起運過去。」
箱子都上了鎖,別人也不可能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東西。等尋個機會,他再將這些酒放到酒窖。
既說起鄔易安起,符景烯就告訴了清舒一件她特別關心的事:「皇上今日召見了欽天監的監正讓他算黃道吉日,等孝期一滿婚期就會公布的。」
清舒問道:「你覺得婚期大概會定在什么時候?」
符景烯也沒瞞著清舒,說道:「我猜測應該在明年三四月。」
不僅皇帝急著想娶老婆,朝臣也希望皇帝能盡快大婚生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