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個多月,清舒與林菲兩人到了長安。這次與去永陽不一樣,一行人直接去了飛魚衛衛所。
到了飛魚衛衛所才知道胡本松到下面的州辦事了,衛所內兩位副千總也都不在,只有一個姓曹的百戶在。
清舒面無表情地問道:「胡千戶去辦什么事了?」
曹百戶搖頭說道:「胡大人處理的是機密要事,下官不清楚。」
清舒冷著臉繼續問道:「那兩位副千戶又去辦什么差事?」
按照飛魚衛的規矩,千戶與兩位副千戶三位至少要有一人坐鎮。可現在三人都不子啊,這就不合規矩了。
這次曹百戶回答了,說道:「商州那兒出了點事,仇大人去處理了;溫大人妻子病重,他在家照料妻子。」
清舒也無意去追究這些真假,冷聲說道:「將你們這段時間的辦案的卷宗都拿來給我看。」
曹百戶知道她來者不善,卻沒想到竟這般的迫不及待:「主事大人,卷宗都由千戶大人保管著,我也沒有鑰匙。」
清舒呵了一聲道:「沒有鑰匙還不簡單,砸開就是。」
曹百戶眼皮跳了下:「大人……」
話沒說完就被林菲一腳踹倒在地,曹百戶正想還手就看見林菲眼中充滿殺意瞬間不敢動了。
「帶我去拿卷宗。
曹百戶心里是不想去,但看著殺氣騰騰的林菲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得到的消息說上頭派了姓林的女人來,不過一個綉花枕頭沒什么可怕的,卻沒想到身邊跟著這么一個厲害的人物。
林菲取了十年內的卷宗過來,清舒翻了下沒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沒誰會蠢得在卷宗留下痕跡。
看完以後清舒就帶著林菲一行人去了驛站。長安也是繁華地段驛站內也時常有官員來來往往,出入什么也方便。
清舒一行人住進去以後,就將二樓征用了。
當日晚上林菲出去了一趟,回來帶著厚厚的一疊資料。
清舒看完以後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胡本松與當地豪溫健是拜把子的兄弟,而溫健是長安最大賭坊跟花樓等不法生意的東家,另外名下還有酒樓金器等生意。那溫家賭坊的打手非常囂張,為催債害死過不少人,偏他們手段高超官府拿他們沒辦法。
不僅如此胡本松還喜歡凌虐女子,死在他手中的女子據老八打探到的就有十多個了。前些年做得比較隱蔽,死的都是他府中的丫鬟,也沒人去追究。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丫鬟已經不能滿足他的獸欲從前年開始竟納良家女為妾,大部分受害者家屬畏於他的權勢不敢去告官,得了賠償了事。可也有真心疼愛女兒的,有個姓房的姑娘被凌虐致死,夫婦兩人聽聞女兒沒了卻見不到屍首就跑去告官。
知府接了案子傳召胡本松結果他竟連面都沒露,只讓心腹隨從出面。然後就在當天,告官的那對夫婦就在街上不小心被一輛發狂的馬車撞死了。那夫婦的兒子得了消息連屍首都沒敢收,帶著妻兒躲了起來,沒了苦主這案子官府也就沒再追究下去了。
除此之外這個胡本松行事很囂張,除了陝甘總督以及巡撫其余的人他都沒放在眼里。長安知州與他平級,只因說了他幾句壞話就讓人摔斷了腿,而他做得又隱匿找不到證據最後這事也是不了了之。
清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說道:「真是無法無天。」
林菲說道:「夫人,這胡本松就是個瘋子什么都干得出來,咱們得多防備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