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干的!」
隨著岳宗離一聲怒吼,整座酒樓都在微微晃盪,關閉的窗戶,砰的一聲,炸裂成無數碎片。
刷!刷……
其他血狂宗弟子進入房間,一名青年血狂宗弟子,手中抓著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人。
砰!
一下將中年丟在地上,青年血狂宗弟子,恭敬的對岳宗離道:
「岳長老,這是昨天負責登記的掌櫃。」
岳宗離背負雙手,向旁邊凳子一坐,森寒的眼神,盯著掌櫃,散發著駭人的凶光,「說,是誰殺了他們!」
掌櫃臉色慘白,站在原地,雙腿不斷顫抖,戰戰兢兢道:「我……我不知道……」
「嗯?」
岳宗離一抬眼簾,眼中凶光畢露,激盪得空氣都微微盪漾起來,「不知道!那留你何用!」
茲茲茲茲……
說話之間,岳宗離身上血風舞動,手掌上凝聚起暗紅色的真元,靠近的木桌竟然開始腐蝕,一點點的從焦黑化為虛無。
掌櫃大駭,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的確沒有親眼看見是誰殺了他們,不過,我知道昨夜是誰住在這里,聽說他們昨天還和令弟發生了沖突,廢了令弟一只手,十之八九就是他們!」
哼!
岳宗離冷哼一聲,手掌上的暗紅血光斂去,低沉的嗓音在房間內響起:「他們是誰?」
掌櫃額頭冷汗直冒,生怕說的慢了,引起岳宗離不滿,急忙道:「他們一行四人。有一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劍客,廢掉令弟右手的人也是他。同行的,還有他的一名婢女,兩名隨行的女子。」
「年齡不到二十的年輕劍客……」
岳宗離眉頭一皺,對於自己弟弟的實力,他自然清楚。岳宗橫身上還帶著他的血幻凈瓶,元海境後期大能都未必奈何得了他,竟然會被一名年齡不到二十的劍客廢掉右手,最終喪命……
「他們叫什么名字?」岳宗離問道。
「這……」
掌櫃咽了口唾沫,搖了搖頭:「到我們這里住的,大多數都是走南闖北的武者,都不會登記姓名……不過……」
見岳宗離臉色越來越難看,掌櫃立刻改口,道:
「我偶然聽見,隨行女子叫那名年輕劍客。他好像姓羅,至於名字,我沒有清楚……」
「羅……」
岳宗離沉吟一聲,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姓名,卻始終沒能得出答案。
「大人,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大人饒命。」
噗通一聲,掌櫃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滾!」
岳宗離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手掌一震,空氣扭曲,掌櫃身體直接摔出了門外,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但他卻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長老。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一名血狂宗弟子問道。
砰!
岳宗離臉色陰沉,一掌將桌子拍得粉碎,聲音嘶啞道:「敢殺我岳宗離的弟弟,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用噬血飛蜈,找到他們,我要將他們抽筋剝骨,再丟到血盅之中,受萬蟲噬身之苦!」
在場的血狂宗弟子,聽得心驚膽戰,一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走到屍體旁邊。
嗡!
青年血狂宗弟子手指一點,木盒打開了一個格子,里面飛出一道金光,卻是一條全身都是金屬一樣的絨毛,背生六對羽翅,全身閃耀著血金光芒蜈蚣。
「去!」
隨著青年血狂宗弟子一聲令下,飛蜈落在屍體上,一下鑽入了皮肉之中,不斷在一具具屍體之間鑽來鑽去。
片刻後,飛蜈從屍體中飛了出來,回到了木盒的格子里。
青年血狂宗弟子臉色一變。
「怎么了?怎么還不去。」岳宗離皺眉問道。
青年血狂宗弟子舔了舔嘴唇,道:「長老,情況有些奇怪。這些屍體……身上沒有一滴精血……」
「什么!」
岳宗離拍案而起,眉毛倒豎,走到屍體旁,仔細一探查,臉色徒然變得鐵青。
正如青年血狂宗弟子所言,幾具屍體都極為古怪,全身血肉筋脈之中,不見絲毫血氣。
如此一來,噬血飛蜈也無法根據血氣追蹤。
「為什么會這樣……」
「全身精血都被煉化,難道是血妖一脈的血魔?」
「血魔一般是獨來獨往,也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我看是某種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