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槍客修為一起絕塵,無人和他爭奪,輕松拿下了一株。
另一株龍鱗草的歸屬,則有些意外,被一名分神境一重境界的汐族武者所得。
這一株龍鱗草,競爭最為激烈,一開始就被四名分神境強者盯上,後來神風蛛也加入了爭奪,一共五人相互競爭。
結果,五人交手,氣勁沖擊下,陰差陽錯,這株龍鱗草直接飛到了這名修為最低的汐族武者手中。
沒有得到龍鱗草的幾人,看著汐族武者,眼中異芒閃爍,心中權衡著要不要強搶,又有幾分把握……
這時,羅峰和血怒狂獅交手的動靜傳了過來。
「怎么回事?」
幾人目光震驚,紛紛回頭望去。
砰!
羅峰一步將空氣踩爆,停下身形。
「主人!」
血光閃耀,血蓮飛掠過來,目光森然的看著血怒狂獅。
羅峰吐出一口濁氣,對血怒狂獅道:「無主之物,誰先拿到就是誰的。你這是做什么?難道實力強,就可以為所欲為。」
一開口,羅峰就給血怒狂獅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對方是分神境六重強者,以他現在的境界,就算有血蓮相助,想要戰勝對方,也不可能,剛才一擊就是很好的證明,他底牌盡出,才勉強不受傷,正面沖突,實非良策。
聽見羅峰的話,不少人都紛紛點頭,心中對血怒狂獅心懷不滿。
誰都不想看見,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加上身為弱勢一方的同情心理,自然都支持羅峰。
血怒狂獅臉色鐵青。
正在氣氛僵持不下時,一聲嬌笑聲響起,神風蛛出現在羅峰身邊,咯咯笑道:
「血怒狂獅,後面機會還有的是,你又何必在這里大動肝火。難道你真的想從這名年輕刀客手中,討要那一兩株龍鱗草。」
羅峰瞥了神風蛛一眼,對方一個『討要』,直接讓血怒狂獅,處於一個不得不退的境地,實在是心思玲瓏,伶牙俐齒。
血怒狂獅臉色變幻,瞥了遠處的血槍客一眼,最終將滿腔怒吼,化為了一聲冷哼。
「神風蛛,你別忘了,那一株龍鱗草你也有份,既然你不在意,我又為何要在意。咱們各憑本事吧!」
說完,血怒狂獅轉身回到了地面。讓他忌憚的,不是羅峰,也不是神風蛛,而是血槍客!
血槍客性格孤傲,不會行強搶之事,可一旦爆發混戰,那句不好說了……
風浪已經平靜了下來,眾人各懷心思,回到自己的位置。
「咯咯,小兄弟好強的身法,一人能夠在這么多高手面前,奪得兩株龍鱗草,實在是厲害。」
神風蛛走到羅峰附近,春風襲人的笑道。
「只是僥幸而已。」
羅峰搖搖頭,感激道:「剛才多謝了。」
如果沒有對方剛才出面,這件事,恐怕不會這么容易平息。
當然,羅峰也不是全無辦法。
最壞的打算,就是他拿出一株龍鱗草,讓人對付血怒狂獅。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羅峰相信有人會願意這么做,即使沒有,也可以引起一場大混亂。
「是這樣嗎?」
神風蛛巧笑嫣然,顯然不信,看了血怒狂獅一眼,「血怒狂獅行事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
羅峰眼睛一瞥,問道:「你為什么幫我?」
神風蛛紅唇勾起一抹誘人弧度,微微一笑,「只是看不慣血怒狂獅而已。他之前讓我失去了一株龍鱗草,我又豈能讓他痛快。何況,我看你也挺順眼的。這里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各懷鬼胎,你和他們不同。」
羅峰淡淡一笑,沒有再多問。
一場風波過去,後面的武者卻是議論起來。
「吁,嚇了我一跳。剛才我還以為,血怒狂獅要動手殺人。這里煞氣濃烈,彼此精神都很壓抑,一旦開戰,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名年輕刀客越來越神秘了。明明只是元海境巔峰大能,竟然能擋住血怒狂獅的一擊。簡直不合常理。」
「嗯,不過,這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還記得大鬧冰宮婚宴的十聖子羅峰嗎。聽說羅峰也是一名元海境巔峰境界的刀客,在婚宴上,他不但打敗了南宮家少主南宮括,還斬殺了不少南宮家高手,分神境後期強者都有。聽說鯊島五絕的蛇女,都敗在了他手上。」
「羅峰?不太可能吧,我看那些只是江湖謠傳而已。元海境大能,再怎么強,也不可能打敗分神境後期強者。鯊島五絕的蛇女,可不是等閑之輩。死在她手上的元海境大能,不知道多少。」
「我也這么認為。更何況,羅峰廢了南宮括,他應該不敢離開冰宮。這不是找死嗎。」
「這倒也是……」
眾人議論紛紛,當初冰宮一戰,流傳出去的消息不少。
不過,大多人關心的,都是冰宮和南宮家那一場驚天大戰。
無界海王和冰宮宮主,還有消失了幾百年,又突然出現的南宮冥輝,等絕世強者的光輝,也將羅峰完全遮掩,所以關於羅峰的消息,流傳的並不廣,零零碎碎,到最後,很多消息都變得撲朔迷離,真假難辨。
「先看看這龍鱗草……」
另一邊,神風蛛一離開,羅峰迫不及待的將心神沉入了儲物戒指中。
兩株龍鱗草靜靜的躺在儲物戒指中。
龍鱗草高有一尺,質地似金似玉,周身逸散著一絲絲璀璨的血金氣息,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整株龍鱗草莖葉表面,都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鱗甲,形似龍鱗,閃閃發光,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