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很痛快地回答,「承包山地,我沒有掙錢的剛性需求,最主要的是想給父母親買塊地,安度晚年,他們住在那里,綠水青山肯定是要保障的。」
瓦特?遲縣長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你沒想著一定掙錢?」
「沒錯,」馮君點點頭,「林業局可以在我的山門外,設立木材檢查站。」
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遲縣長暗嘆一聲,人家承包幾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是為了讓父母養老——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但是對方說得那么肯定,也由不得他不信,所以他忍不住暗暗琢磨,難道除了木材,山里還能大量產出別的東西?
「好了,別想那么多,」馮君見他緊皺眉頭,忍不住笑著發話,「朝陽承包不了山地,我還可以去別的縣,我在鄭陽還包了四平方公里的荒山呢。」
「別啊,」遲縣長哈哈大笑,「你怎么能拿咱朝陽的錢,去別的縣買地呢?」
這是玩笑話,他的意思是,這筆錢縣里不會放過,開什么玩笑,好幾平方公里的山地,躉交承包費,這么一大筆錢誰能放過?
他這一次來是試探,打的主意就是,至不濟也要留下躉交的承包費,多要到的就是賺到的。
他跟繼任又沒啥關系,留下再多的資源,也不會獲得對方的好感——有好感也沒用啊。
他現在考慮的,就是如何讓這件事情利益最大化。
當然,這些都只是在計劃中,這么大的事情,不是他一個縣長能做主的,他就是打探清楚馮君的態度,跟市里爭取條件。
馮君微微一笑,也沒再說什么,這就是他現在的氣場。
縣長?我認你你才是縣長,不認你,你就什么都不是啊,大不了你在任的時候我不回。
遲志傑總不可能當一輩子縣長,而馮某人啥時候都是朝陽人。
「前面有個水庫管理站,」遲縣長笑著發話,「中午讓他們弄兩條魚?」
「算了,」馮君搖搖頭,笑著拒絕,「我車上的人都比較嬌氣,隨便弄點吃的就好。」
「咦,這話說的,」遲縣長不高興了,「水庫的魚,純天然無污染,大城市里吃不到的。」
馮君看著他就笑,「我在鄭陽承包的荒山,門口就是大河,河魚還不比湖魚強?」
「那可不見得,」遲縣長跟他抬杠,「河魚就怎么了,鄭陽那里污染多嚴重呀。」
就在這時,馮君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大城市現在治理排污,還是治的不錯的。」
遲縣長看到一個異域風情的大美女走過來,雖然是昨天見過,今天忍不住還是要驚艷一下,他笑著發話,「你說得沒錯,但是來朝陽一次,不嘗一嘗本地的魚,真的可惜。」
「我們還要趕路呢,」馮君正色發話,「休息一下就要去雲園了。」
「我知道,」遲縣長笑著回答,「燈具店開張,是城關派出所老竇家兒子吧?」
合著他是真下了功夫的,連竇家輝開燈具店都知道。
馮君他們吃喝一陣,簡單休息了一會兒,直接上車奔赴雲園。
朝陽到雲園沒有多遠,兩個小時之後,車就到了市里,直接入住雲園大酒店。
簡單安頓了一下,馮君開著輝騰車,去燈具店看望竇家輝。
燈具店已經裝修完畢,大概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十幾個工人正在緊張地安裝燈飾,還有人在搬運貨物,兩台櫃式空調大開著,冷氣十足,但是大家都光著膀子,成串的汗珠往下滴落。
竇家輝戴著個安全帽,正在四處查看,見到馮君來了,走上前散根煙,笑著發話,「今天不用過來嘛,你看這亂的。」
馮君左右看一看,有點擔心,「這明天……能開張嗎?」
「店子里的活兒,永遠干不完,跟結婚一樣,永遠准備不夠,」竇家輝笑著回答,「反正到時候辦事就行了……」
然後他眼睛一亮,興奮地發話,「就這十來天里,我已經賣了三萬多啦,店子都沒裝好。」
「咦?」馮君側頭看他一眼,「可以啊,這速度,完成任務不是輕輕松松?」
竇家輝的臉有點發苦,「都是一些同行調貨,還有家里人介紹的一些關系。」
他一年才一百萬的任務,要是這么賣,不算馮君的幫助,也輕松完成了,但是事實上,前面這些訂單,捧場的意味很濃,不能說他真的具備了賣這么多的實力。
馮君也是跑過市場的,聽到這話就明白了,他笑著點點頭,「門店只是一方面,還是得出去拉大單子,不過慢慢來,也不用著急。」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遲縣長的旅游開發計劃:你好像連出去接會的打算都沒有,就坐在家里等著游客上門,這讓我怎么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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