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啊,就是欺負你們弱,手上法器又不少,你應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天可憐見,後面八個字實在太刺激人了,昆侖自從立山門起,還沒誰敢用這話評價過——一般來說,昆侖都是用這話評價別人的。
盛怒之下,於化龍反而是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發問,「若是我們今天贏了呢?」
「怎么可能?」馮君禁不住啞然失笑,「我連三成戰力都沒施展出來,你覺得會贏?」
三成戰力都沒使出嗎?於化龍思忖一下,覺得這實在是不可能:是在吹牛吧?
所以他面色一整,一本正經地發話,「我們還有些手段,有傷天和,不方便使出來。」
「那你盡管使出來,」馮君滿不在乎地發話,「若是覺得這里施展不開,咱們再換個地方……總是要讓你心服口服才行。」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連個出塵期都沒有,你說你還有絕招?
「於白衣,」王屋的田執掌聽到這話,沖著於化龍拱一拱手,大聲發話,「有傷天和的手段,盡量還是少用的好,和為貴嘛……」
於化龍定一定神,看著馮君發話,「也罷,這一場是我們輸了,多的我也不做要求,寇師弟我帶走,行走印還來……捆仙繩光陰梭這些,你先妥善保管好了。」
「我就奇怪了,這一場你贏了還是輸了?」馮君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我還是那句話,想帶走你師弟,把法器全部留下……真以為我閑著沒事,養著他浪費糧食?」
於化龍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你一定要逼我使出絕招了?」
「你盡管用,」馮君滿不在乎地一擺手,「有種你把王屋弄塌,看我死得了死不了。」
王屋眾人聞言,臉色齊齊一沉:尼瑪,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於白衣的臉色陰晴不定好半天,顯然是在猶豫。
好半天,他終於做出了決定,「何必魚死網破?你我同屬道門,寇師弟我要帶走,其他的回頭再說……成嗎?」
做為昆侖弟子,他覺得這一次的讓步,真的很大了,連昆侖行走印都暫時不計較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末法時代,絕世天才比什么都重要。
東西沒了可以搶回來,絕世天才死了,那就怎么都活不過來了,這就叫以人為本。
哪怕寇老鍾已經是個廢人了,昆侖也要先保人,以免弟子們寒心。
反正天下這么大,只要昆侖能保持實力,還怕搶不到法器?
「想都別想,」馮君斷然拒絕,「不管你帶不帶走你的寇師弟,只說這次輸了,你打算留點什么東西下來吧?」
於白衣的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若是我們贏了呢?」
馮君不屑地笑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給你個答案好了,你若能贏,隨便你處置,哪怕現在你動手,也還不晚。」
於白衣也不說話,就這么淡淡地看著他。
馮君更是無所謂了,他甚至點起一根煙來抽,根本不看對方的表情。
良久,於化龍也陰陰地笑了起來,「先不說我們打算留下什么,我們留下的東西,你也使用不了呀……別看你煉化了捆仙繩,你煉化得了行走印嗎?」
「那是我的事兒,」馮君笑一笑,「我看那你那拂塵不錯,青衣女子的葫蘆也還將就。」
他知道沈姓女子是昆侖三秀的第一秀,但他就是不想那么稱呼。
什么黑衣秀、白衣秀、青衣秀……你咋不來個內衣秀呢?
於白衣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說話,而是側頭看向王屋四人:你們不是保人嗎?
這個動作,讓他感到相當地恥辱,這千余年來,昆侖上下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本門的利益,居然需要中間人來維護?
田執掌尚未發話,北河道人先出聲了,「馮道友,你已然取勝,何必再苦苦相逼?」
馮君看他一直不順眼,聞言冷冷一笑,「既知我勝了,你何必聒噪?中間人可不就是鑒定勝負的?」
「道友此言差矣,」北河正色發話,「居中作保,也要保證雙方合理的利益訴求,才叫保人。」
馮君眼睛一眯,笑了起來,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笑意,「呵呵,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要求是不合理的了?」
北河知道此人難纏,但是昆侖千余年的威名,又豈是幸致?倒是有無數修武或修道者中的天才,仿佛流星一般,驚艷是足夠驚艷了,但璀璨一時,就黯然墜落。
所以他冷冷地發話,「既是在我王屋,還請道友尊重一下我小有清虛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