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在前兩天,就悄悄放出了這個新行在,找到了大佬說的那塊有標志的青磚。
找到青磚之後,他還特地用手機推演了一下,比較艱難地找到了相關信息。
為什么說比較艱難呢?因為他測試了很多搜索方式,「附近的神識」、「附近的共鳴」、「附近的坐標」等等……最後還是靈機一動,用「附近的電磁場」,才發現了不同。
那塊隱約帶了黑紋的青磚,上面有微弱的電磁場,或者說電磁感應效應。
做為文科僧,馮君對電磁場懂的實在不多,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就是青磚的神妙之處了。
想到太清能用這種手段定位,他心里也是相當佩服,在這個沒有現代科技的地方,居然有人可以如此使用電磁波。
當然,他對陰魂大佬的感知能力,也是相當佩服的,看來這樣的異常,也只能用修者的手段來體察。
考慮到這種手段太過隱蔽,馮君覺得既然自己找出了檢查方式,肯定要仔細檢測一下周邊的電磁波——別說太清派,那陰魂大佬也可能做些什么手腳的。
到最後,他發現還就這里異常一些,終於松了口氣。
他知道青磚該怎么處置,但並沒有著急動手,專等太清弟子來了之後,才當場處理。
當著眾多太清弟子的面,他撬起了那塊青磚,並且笑吟吟地交到了李只身手上,「此物對太清煞是重要,遺落在我這里,實在有點不美,還請李道友帶回。」
我勒個去的,李只身面對這一幕,心里只想罵娘,身為太清的出塵九層,對於派里的一些保護手段,他哪里有什么不清楚的?
沒錯,就是保護手段,一般太清出產得儲物袋、陣盤甚至一些功法書上,都有太清自家的暗記,初衷是為了保護自家弟子,不要輕易被人害了。
當然,到了後來,太清也拿這種手段做一些別的事情,有些便於說,有些卻不便說了。
李只身只看馮君的作為和表情,就猜到了是什么事,心里真是有無數mmp要講:這明明是天曜峰孫無鋒的鍋,怎么就算到了我的頭上?
但是他還不能挑明說——不管是哪個峰,在外人眼里,都是太清一脈,現在撇清,反而暴露自家的分歧,白白讓別人瞧不起。
他的臉漲得通紅,卻還只能接過了青磚,然後輕描淡寫地表示一句,「此事我並不知情,不過馮山主這么說,肯定有馮山主的道理。」
馮君微微一笑,也不接話,而是開始查看四名太清弟子帶來的功法。
這四名弟子在來之前已經打聽過消息了,各自帶了一些功法來——都不是禁止外傳的太清功法,倒也有四五部是馮君未曾收集到的。
翻看一陣功法,馮君開始推演,十來分鍾之後他站起身來,「諸位的需求我已經知道了,推演的話,需要一個過程,明天上午我給你們答復。」
其實他現在就能給出答復,不過他發現一個問題,每次都假裝推演很久的話,自己的時間會變得非常碎片化,這種碎片化的時間,是修煉者的大敵。
所以他宣布明天才會有答案,然後就收起新行在,去了舊行在摸索別的知識。
李只身回了孔紫伊的行在,臉色卻是相當難看,「這孫首座做事,未免太不著調了吧?」
安雨虹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卻是極力維護本峰的大師兄,「這行在又不是孫首座自己煉制的,沒准他也不知情。」
孔紫伊也傾向於孫無鋒不知情,原因很簡單,孫首座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馮君的諒解,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出幺蛾子?
無為峰的持牌弟子於袍卻提出一個觀點來,「會不會是派中真人有意考校馮山主?」
他這話一說,別人都不出聲了——這種可能性太大了,倒是李只身悻悻地嘀咕一句,「考校便考校好了,為什么這差事攤到了我的頭上?」
牢騷歸牢騷,他還是聯系上了峰主,將情況說了一遍,「……我用派里的識別法門識別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上面有什么標識,我也不知道他說的真假,不知此事該如何辦理。」
曉松真人聽了,沉默片刻之後方始回答,「標識是我做的,用的也是冷僻法門,此子……此子竟然當即發現了?」
他是仙二代,懂的法門當然比別人多一些,至於出題考校對方,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想賺我太清的錢,自家得有兩把刷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