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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雖然有點郁悶，聽到這話也差點笑出聲，「來看養魂液？我就不信你這丹道大師，從別人那里借不到，拜托你找借口也用心點，找個合理點的理由很難嗎？」

要說起來，辯積長老的自尊心挺強的，臉皮不算厚，不過涉及到他的專業時，他就無所謂臉皮了，他干笑一聲表示，「我是想購買一些養魂液，嘗試煉制養魂丹。」

養魂丹可不是普通彌補神魂的丹葯，那些丹葯通常會叫做「壯魂」「升魂」「提魂」之類的，丹葯上敢用「養」字的，那都不是一般的效果。

養魂丹可以不用養魂液煉制，效果會差一些，不過大家也都習慣了，因為單獨使用養魂液，比服用養魂丹的效果要好。

不過單獨使用養魂液，相對比較奢侈，一滴養魂液，可以煉制出一爐同等級的養魂丹——一爐就是兩到四顆，如果只煉出一顆的話，那就虧大了。

這就導致一種效應，有養魂液的人，不願意拿它去煉養魂丹，因為結果沒有保障，算上那些輔助材料和煉丹費用，煉出兩顆都虧本——疊加在一個人身上的話，不如單獨服用劃算。

所以一般來說，哪怕是在丹道里，丹師們也是習慣不用養魂液來煉制養魂丹。

辯積長老不是普通丹師，還真的使用養魂液煉制過養魂丹，只不過出塵期的養魂丹他沒什么興趣，而金丹期的養魂丹，他一爐也只能煉制出兩到三顆……偶爾還有一顆的時候。

至於說元嬰期的養魂丹，他倒也煉制過——但都是不含養魂液的那種。

簡而言之，他有提升技能的剛需，同時也想嘗試一下用元嬰養魂液煉制同級養魂丹，而他後者的想法有點過於奢侈，沒有人願意提供主材讓他練手。

說句大實話，以辯積長老的名頭，真想弄三五滴元嬰養魂液做試驗，難度也不是特別大，不過他對此沒什么興趣——可以研究的丹葯那么多，犯得著費事巴拉地琢磨這個小問題？

但是有現成的養魂液擺在面前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琢磨一下的。

所以聽說馮君有養魂液，他就巴巴地趕來——沒辦法，給他看養魂液的人不願意出售。

馮君聽到這里就樂了，說話也不是很客氣，「咱倆關系很一般，你怎么覺得我會賣給你？」

這貨上次推演假死丹的時候，態度很成問題，當時他懶得較真，現在就不能慣著對方了。

「這個……」辯積長老不是很擅長言辭，想一想之後回答，「我跟頤玦仙子關系很好。」

這也虧得是馮君，要是擱給一個沒自信或者愛吃醋的家伙，估計直接就翻臉了，不過他也沒給對方什么好臉色，「那你等她出關，跟她說這個事好了。」

「但是她要閉關好幾年的……甚至幾十年，畢竟是沖擊出竅的大事，」辯積長老想要表示自己的關心，奈何表達能力欠佳，「這些時間里，蟲族世界那邊用得著養魂丹的。」

「別拿這些大義來綁架我，」馮君最煩的就是這種事了，「蟲族世界用得著的東西多了，我有養魂液的話，可以直接供應給他們，為什么要供應給你練手？」

「可是……」辯積長老遲疑一下回答，「我可以提高養魂液的使用效率。」

「但是我跟你不熟，」馮君不耐煩地一擺手，你覺得自己煉丹能力強就牛嗶哄哄，我現在掌握了供貨上游，當然可以更牛嗶，「養魂液我有一些，得先供應合作伙伴……你且等著！」

他不是不賣，而是告訴對方——你優先級不夠！

說句實話，他跟辯積長老沒什么仇怨，就是單純地相互不欣賞，所以這個反應也很正常——你能晾我，我自然也能晾你！

辯積長老的嘴巴抽動兩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馮君忍不住要暗戳戳地想——你終於知道被人晾是什么感覺了吧？讓你再看不起人！

軒轅不器等人卻是習以為常了，在他們的心目中，馮君就應該是這樣的，哪怕不是小肚雞腸，起碼也是年輕氣盛，受不得委屈。

第二天的時候，澹台家的澹台玉湖找了過來，她是一個善於交際長袖善舞的美女，這么長時間觀察下來，她也知道該怎么跟馮君打交道，「馮山主，聽說你手上有養魂液？」

「有，但是不多，」馮君很干脆地點頭，這個時候否認，實在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會顯得自己很小家子氣，「但是你想用靈石買的話，沒有任何的優勢，最好拿東西來換。」

澹台玉湖的鵝蛋臉上，泛起了一絲雍容的微笑，「拿消息來換呢，可以嗎？」

「也不是不行，」馮君面無表情地回答，「不過你的消息，要讓我感覺到值得才行……但是值得不值得，這又是一個很主觀的判斷，希望你考慮好，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