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嫁禍(2 / 2)

「你……怎么了?」大概是被唐憶突然表現出來的異響嚇到,伊琳娜的動作竟然也緩了下來,煉金術的光芒黯淡下去,另一只手上的靈魂之刺卻依舊發光,隨著她的走近,唐憶只覺得這一次的發作比任何一次都厲害,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依舊是在王蛇之城,但生日宴自然已經是散了。沒有了壓軸的靈魂之樂,但想來不至於引起什么太大的震動。倒是在看清楚周圍的情況時,唐憶才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小小的尷尬局面中。

時間是清晨,陽光從窗欞間飛灑進來,豪華寬敞的卧室,小雪靜靜地躺在旁邊的一張床上,芙爾娜就拉著他的手伏在了床邊,金黃的頭發在床單上自然地散開,但或者是由於晚上睡的時候不經意,唐憶被拉著的手此刻幾乎有一半伸進了她敞開的連衣裙中,從上方伸入,被夾在柔軟的乳溝間,再加上手臂被拉著,芙爾娜的頭也枕在上面,此刻根本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小心地試了好半天,首先還是芙爾娜慵懶地抬起了頭。

「呃。阿憶,你醒來啦。」

睜著朦朧的睡眼,芙爾娜一只手仍舊是拉著唐憶地手臂,另一只手則稍微梳理了一頭的金發,露出甜甜的笑容,唐憶赧然地掙扎了幾下,想要將手抽出:「呃,那個……」

片刻之後,芙爾娜才發現了這一事實。連忙放開,唐憶將手從她的衣領中抽出,兩人好半晌都有些臉紅。

雖然在守望森林中幾乎什么親密的事實都已經發生,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都是互相守禮,這樣的情況倒還是第一次。

「啊……阿憶你醒來了,沒、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吧……」

不久之後,還是芙爾娜第一個出聲。問出這句話來。

「呵,沒什么了,你也知道的,這種傷偶爾發作。但是過不久就沒大礙了,倒是昨晚伊琳娜引動了靈魂之刺,所以發作得嚴重了一點……」他微微沉吟。隨即問道。「對了。伊琳娜小姐她……昨晚沒什么事了吧……」

「呃,還好啦。」芙爾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你都不知道,昨晚嚇死我了,那邊說你出了事,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伊琳娜小姐抱著你一直哭,你以前發作也沒有那么厲害啊,怎么這次就突然暈過去了……伊琳娜小姐後來還好啦,一直幫著忙過來忙過去地,斯坦利大師也趕過來,確定你是之前的暗傷發作,我們才放下心來……」

「哦?」唐憶微感錯愕,「伊琳娜她……呃,我知道這樣問不

但是……她沒有要死要活什么的嗎?」

「什么要死要活的?」芙爾娜笑著拍了他一下,「你暈倒了就想讓別人要死要活地嗎?真臭美哦……」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唐憶笑著搖了搖頭。芙爾娜整理好了頭發與衣物,站起來說道:「我去拿水和早餐過來,你再躺一下吧,哦,對了……」她轉身打開床頭的一只櫃子,從里面拿出來艾德里安交給唐憶的那卷卷宗,「這份怪東西是你的吧?昨晚幫你換衣服地時候我放在這里了。唔……你什么時候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這些東西?」唐憶疑惑地問道,「什么東西啊?」

芙爾娜微有些緊張地望了望四周:「『王甲龍身』的力量解析表啊,你是讓斯坦利大師幫你做出來的嗎?不過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了,憑著這個可以很容易地找出王甲龍身的弱點來,阿特羅卡家可不會放過你地……不過這張圖有些怪,又好像不是單純為了尋找到武技上的弱點……唔,你干嘛這樣看著我,你……你不知道!?」

「老實說,你叔叔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唐憶伸手接過那卷宗,隨手打開,上面全是些亂七八糟地煉金符號,對於煉金術並不精通地唐憶來說,根本就看不懂,倒是其中另外付了一張表單,寫地似乎是一張葯方之類的東西,其中全是些古怪地物品名稱,「他想讓我代為交給凱瑟琳夫人,不過……我想還是先自己研究下比較好……」

「是我四叔的啊……」芙爾娜眼中閃過沉思的光芒,「那你可一定得當心啊,他從不做沒有用的事情的。」

「嗯,我明白。」

接下來自然是洗臉穿衣,其後斯坦利、凱瑟琳、克娜、伊琳娜等人相繼到來,令唐憶有些奇怪的是,此時的伊莉娜竟然完全沒有了昨天那種瘋狂的神態,只是在斯坦利為唐憶檢查的時候靜靜地站在一旁,偶爾用那種令人心顫的專注眼神凝視片刻,待到唐憶回望過去,她便有些慌張地將目光轉開。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這女人是人格分裂,白天是一個人,晚上又是另一個人不成?也不對啊,剛來帝都那天她是在下午發瘋的……唐憶頗有些混亂地想著。

不久之後斯坦利的檢查完畢,一行人准備去往外面吃早餐。轉過幾個回廊,正遇上迎面走來的文森特,他的氣色看來相當不錯,滿臉笑容,根據唐憶一直以來的經驗,文森特的笑容雖然誠懇,但當他笑得如此燦爛之時,卻往往代表著有人要中了他的惡作劇了。問起菲利克斯時,只聽他很愉快的回答:「本來要一塊來找你的,半路中被一些麻煩事纏住了,馬上就能看見他。」想來被算計的該是菲利克斯。

接下來,文森特與斯坦利等人一一打招呼,令唐憶驚奇的是,輪到伊琳娜時,他也很熱情地說了句:「還好嗎?伊琳娜小姐。」出奇的,伊琳娜文靜地一點頭:「我很好,文森特殿下。」

「哈哈,說了不用叫我殿下了,大家是自己人、自己人……」

文森特爽朗的笑聲中,唐憶心中涌起一股明悟,待到走出不遠,唐憶快走幾步,摟著文森特的肩膀輕聲笑道:「難怪呢?我覺得為什么伊琳娜今天的態度這么好了,原來是你搞定了,真有一手哦。」

「哈哈,那當然。」文森特當仁不讓地笑起來,「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搞定的,你會覺得我更有一手的。」

「哦?難道是直接上?」

「當然不是,只有一句話。」文森特語氣神秘,兩人眼神交流半晌,他吊足了胃口,方才輕聲說道,「當時你暈倒了過去,我只是很坦白地告訴了他,那天昆恩堡戰斗結束的時候,你最後用靈魂之刺把自己刺了一下,靈魂與**的沖突最終導致你的身體受到了幾乎不可調和的暗傷,所以你昨晚才會暈倒,怎么樣?你很佩服我吧?」

「呃……啊」

弄清楚了對方話中的含義,唐憶的身體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