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多么熟悉的稱呼。

「自然舍不得，不過也為你高興，仙界我是一定要去的，即便你提前到了那里，我們也未必沒有相見之日，只是不知，等到了仙界，我們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

葉凡聞言灑脫的搖了搖頭，別離痛，相逢喜，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或許便是別離吧。

「你倒是挺灑脫的，若是我不是聖賢，與你出生在同一個時代，與你一同修行，或許我會放棄成仙也要陪在你身邊，只可惜，我們沒有生在同一個時代，我有自己的道，你知道的，我們之間，總歸要分離。」

秋月輕聲道，如玉一般白皙的素手慢慢從眼前的空間劃過，仿佛在這一瞬間拋下了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有拋下。

「你身上已經有了仙韻，自然是越早飛升越好，我的凌虛劍可以提前打開縹緲仙宮的出口，你應該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所以，我等你打開出口呀。」

秋月眨了眨眼睛笑道，「只可惜這里是縹緲仙宮，若是在外面，我其實很想跟你在瘋狂一次。」

「那這一次，便留著下次我們在仙界重逢吧，小月兒，到了仙界，你可要加油了。」

「咯咯咯，聽你說小月兒，還真是讓人感覺有些氣惱呢，那我的凡哥哥，小月兒在上面等你哦，我的萬道學府，你可要照看好了。」

秋月聞言不由露出嫵媚的笑意，轉而將葉凡摟住，如鮮血一般妖艷的紅唇不客氣的印在葉凡的雙唇之上，良久，唇分，秋月後退，仰望著蒼穹道：「我將要踏上我的道，這一吻，便是永別了，修行自古多寂寞，然而你會是我這一輩子無法忘卻的記憶。」

「那是我的榮幸！」

葉凡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接著慢慢抽出凌虛劍，兩人相視一笑，他們不是無法分離愛到靈魂中的情侶，他們只是風花雪月寂寞作陪的情人，沒有太多的煽情，這一條路，他們早晚要走的，只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突然。

對於葉凡來說，秋月飛升並非壞事，至少她無需經歷隨時可能到來的魔靈浩劫，若是有的選擇，他寧願自己身邊的人都飛升到仙界，獨自一人去迎接浩劫，不用擔心身邊的人在浩劫之下會死去。

到了仙界，若是葉凡去尋找秋月，兩人並非沒有辦法相見，但是葉凡懂秋月，秋月這一吻，就是永別，她與葉凡之間的情思已經被她斬斷，因為她有自己的道，如果葉凡與她繼續下去，對她來說，只會對道產生影響。

她不是熏依，也不是北宮雪，更不是洛素素，她的道里面，沒有男女之情，葉凡尊重秋月的道，所以，即便他到了仙界，他也不會刻意去尋找秋月，他們都會活在對方的記憶之中。

這就是修道之人的世界，什么都無法超越他們的道，他們可以有真實的感情，有凡人一般的欲望，但是當這些東西享受之後，依舊要堅持自己的道走下去。

這次的離別，對秋月來說，同樣是她踏上更高層次的，葉凡懂她，秋月也懂葉凡，兩人的一切，皆在一笑之中。

空間之力浮現，出口開啟，秋月毅然的走入，一陣空間絮亂感出現，接著，那魅惑傾城的身影消失不見，殘留的，只有那一點兒清香，讓葉凡有些淡淡的遺憾。

葉凡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當朝陽徹底落下的時候，他才回過神，嘴角露出一絲灑脫的笑意，預料中的結束，也是意料之外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