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很自私，但這些恥辱卻是太上雲招一生的痛。

「對不起，我也有很多好友飛升仙界，我無法拋棄自己的過往，用你的身份活著。」

葉凡聞言搖頭道，拒絕的極為干脆。

「難道你不想進入仙界了嗎？」

太上雲招聞言頓時有些不甘心道。

「想，但是如果讓我拋棄過去的一切去換取進入仙界的機會，我寧願不去仙界。」

葉凡聞言堅定道。

「……」

太上雲招陷入了沉默，接著再次開口：「我想要站起來一次，哪怕是別人以我的名義站起來，至少讓我知道我的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

「我不需要你拋棄你自己的一切，我們各自退一步，若是你遇到了你的故人，你可以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另外，你也無需一輩子以我的身份活著，太華清宗重建之時，你可以變成自己，並且告訴全天下，我與你的交易，告訴他們，我太上雲招不是懦夫，也不曾對皇曦月不軌，我一樣用自己的方式讓太清華宗再次屹立雲端，我不是廢物！！」

「就算我資質不堪，我依舊無愧自己的宗門，自己的先人。」

說到這里，太上雲招帶著一絲期望看著葉凡，這是他唯一能夠後退的一步。

葉凡認真的看著眼前的虛影，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他看到了對命運的怒吼，不甘，反抗，在這個男人眼中，他看到了無盡的屈辱，誓死難忘的執念，同樣，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他看到了對自己弱小的憤恨，對生活的無奈，背負的如山般沉重的壓力。

第一次，他體會到一個人無能為力的絕望。

「我答應你……你不是廢物，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葉凡認真道，「今後千年萬載，我便是……太上雲招！！」

「多謝，多謝！」

太上雲招顫抖著嘴唇道，他的雙目在此刻變得晶瑩，卻同樣，在面對死亡的一刻，他第一次感到了解脫。

「何須多謝，這是你用命換來的，不過你應該很清楚，想要我成為你，僅僅靠我易容是不夠的，我需要你的魂之印記。」

葉凡聞言搖頭道，魂之印記，換句話說，便是太上雲招的本源之氣，原本太上雲招獻祭自己，依舊能夠進入輪回，但是若是他留下自己的本源之氣給葉凡，那么他只能歸於靈魂長河，永久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