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開始，月兒並未修行這種秘法，哪怕她心中無比渴望強大。」

「之後為何又走上了這一條路。」

葉凡盯著寒千斬，淡聲道，心中卻已經有所猜測。

「你說呢？或許有一日，你也會走上我這一條路，仙界之腐朽，你根本不曾真的了解，在浩劫之下，你用絕對武力以及他們對死亡的恐懼統治了他們，但是他們隨時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反撲一劍，這就是仙界。」

寒千斬的淡聲道，或許是活的太久了，很多事情反而看淡了，又或許是這只是他的魂力最後催生的影像，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你在血窟殺數十億仙人，是為封仙界無盡生靈，當年，月兒殺的所有天驕，同樣是血魂族混入仙界的棋子。」

寒千斬盯著葉凡，那種表情不言而喻，他們之間，何等相似。

「那百雲惜呢？」

葉凡聞言不由問道，百雲惜不是血魂族，這一點，葉凡非常清楚。

「雲惜擁有上古四大瞳術之一的天機命瞳，我有鴻蒙之器，雲惜無法看透我的命運，但是她能夠看透月兒的命運，當時死去了那么多天驕，天下各大勢力皆心存憤怒，找到了天命閣，雲惜是天命閣的聖女，若是借助天命閣的鎮閣之寶，即便月兒不與雲惜見面，她依舊能夠推測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月兒。」

寒千斬接著道，「我不願月兒出事，便獨自一人去天命閣，卻不想月兒在此之前便知道我的打算，她知道我不是天命閣的對手，怕我出危險，故而比我更早一步對雲惜出手了，等我來到的時候，月兒已經遭受重創，我帶她殺出重圍，天下眾多勢力合力圍攻。」

「為何不告訴他們真相？」

「你以為我沒有說嗎？」

「沒人信是嗎？」

「沒錯，當時封仙界第一勢力龍沄山門主黃軒道主就是血魂族棋子，血魂族早已經遍布仙界各個方面，我區區一個飛升修士，雖然在那個時期戰力強橫，但是影響力完全不及黃軒道主，更何況，你以為這都些討伐月兒的仙人，都是為了正義嗎？笑話，他們都是沖著天運術而來的。」

寒千斬說到這里，情緒開始有一些波動，接著魂力開始虛化，一股股猩紅之氣噴涌：「月兒就這么被他們逼死了，仙界有難的時候，我在救世，而這些仙界仙人，他們又在干什么？

草城之後，我只有月兒一人，誰動她，我便要誰死，天下動了她，我便要毀了這天下。」

「救人的方式很多，為何一定要走背叛這一條路，背棄自己的種族，成為血魂族，這不應該是你的復仇之路。」

葉凡盯著寒千斬質問道。

「但是這是唯一能夠將月兒復活的路，我這一生，早就看透了人性，從凡界草城到仙界疆域，善良之人被欺辱，自私之人活的比誰都好，天道不過是個沒有感情的秩序產物，他沒有善惡，更沒有眼睛，葉凡，你所做的一切，所堅持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你還不曾承受背叛和絕望。」

寒千斬殘余的魂力變得越來越薄弱：「這一場浩劫之下，你終歸會做出與我一樣的選擇，因為你不懂仙界的人性到底惡劣到了何種程度，這個腐朽的世界，根本就不值得救，這些自私的修行者，根本不配修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