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覺得滅掉自己的家族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了？」

葉凡聞言不由反問道。

「你說的對，我不曾經歷你們的事情，我如何能夠明白你們的仇恨，若是將我換成周風，我要走的路也是叛出周家，葉凡，這一次跟你出來，我經歷了很多，我發現我以前很多的認知都是錯誤的，很多事情不能按照我們的理解去理所當然的認定它的性質，人性本善，只不過在求活的過程之中，有些人被迫走上了萬惡之路罷了。」

何清雪頗有些感慨道。

「人性本善？」

葉凡聞言嘴角露出一絲不置可否的笑容，「其實人性哪有善惡對錯？人本身就是一個復雜的生物，這世界沒有絕對善良的人，再善良的人也有貪欲，也有淫欲，也有自私的一面，在惡的人，也有過善念，只不過我一直認為，冤有頭債有主，人不能因為自己經歷過痛苦，就去憎恨整個世界。」

何清雪聽完點了點頭，兩人的經歷並不一樣，葉凡很多見解對於何清雪來說，都有著一種新奇，一路上何清雪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與葉凡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甚至有時候會說到她小時候遇到的一些趣事，兩人的關系倒是在潛移默化之中慢慢親近了不少。

……

半個月後，距離青龍分院不遠的山巒之上，一道飛船飛掠而過。

「所以，你更看重你二弟還是三弟呢？」

何清雪雙手捧著臉，整個人坐在一旁的玉椅之上，盯著喝著神靈茶的葉凡，不由好奇道。

何清雪這一路上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的詢問著葉凡的過去，葉凡對於浩劫的事情倒是並未有任何提及，對他來說，這些痛苦的回憶他只想埋在心底，不過挨不住何清雪這個好奇寶寶，倒是說了一些自己身邊的故人，當然，葉凡也是有私心的，他不知道葉殘，葉鬼等人什么時候會來到天蒼界，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能否找到他們，何清雪畢竟是何家的掌上明珠，假設五百年護道之後，葉凡離開了青龍域，若是葉殘，葉鬼來到了青龍域，並且被何清雪知曉，至少何清雪知道這二人是他的兄弟。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對我來說，沒有更看重哪個的情況。」

葉凡聞言搖了搖頭。

「你把自己創立的天帝門交給了二弟葉殘打理，那你自然更喜歡二弟些。」

何清雪聞言倒是不相信道，葉凡與何清雪說了自己創立的宗門叫天帝門，也是為了未來若是何清雪遇到天帝門的弟子之後，能夠多照應一二。

「我二弟更理性一些，而且心懷天下，為人正派，他的理念與我創立天帝門的理念一致，所以讓他管理天帝門更適合，至於三弟，三弟對我極為信任，但是卻並未有二弟的天下之心，他是一個純粹的劍修，讓他戰斗殺人可以，讓他管理宗門，他絕對會做個甩手掌櫃。」

葉凡聞言當即露出一絲笑容道，說到自己的兄弟的時候，葉凡的話明顯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