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何清雪動人的美眸之中露出一絲痛苦。

「唉！」

何清霜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如果今日不告訴何清雪真相的話，她一定會去找葉凡驗證，到時候，只要何清雪有意與葉凡的功法呼應，傀儡之力便會瞬間瘋狂提升。

「何必要知道真相？」

「不知道真相，我心不安。」

「知道了，你只會更痛苦。」

「與其到了最後悔恨，倒不如現在痛苦。」

何清雪堅決道。

「葉凡說的不錯，他體內確實有傀儡之力，而且，傀儡之力的源頭就是我們何家的神變千幻訣！！」

何清霜沉默了一會，接著口出驚人道。

何清雪直接愣在原地，這是她最不願意知道的答案，這也是讓她最痛苦的答案，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她的爺爺會這么做。

「為什么？葉凡他不是我何家的敵人，爺爺他，他為什么……」

何清雪強忍著憤怒，盯著何清霜質問道。

「為了生存，在這片等級制度無比凸顯的世界里生存，為了何家百萬族人，為了你，我最好的修行環境。」

何清霜盯著何清雪道，「我知道你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我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也難以接受，但是，我們是何家子弟，我們享受著家族給予的修行環境，我們的成長不是從屈辱，不是從痛苦之中蛻變，這一切，都是家族給予我們的，而家族的生存，不是憑借善良得以存活的。」

「為了生存？所以去傷害無辜的人嗎？葉凡他救了我很多次，而爺爺只救了他一次，就那一次，他便一直記著，這樣一個人，我們何家卻要將他煉制成傀儡，這就是家族的生存之道嗎？如果一個家族需要依靠這些手段來維持輝煌的話，這樣的家族，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何清雪無法忍住怒意道，她不知道葉凡的曾經，也不知道葉凡的未來，但是她知道，葉凡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這樣的人，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這種待遇，更加不應該是她的家族給予的。

她曾經，為自己的家族而驕傲，她並非多么聖女的人，但是她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妹妹，你怎么如此說話，你以為如果沒有家族的庇護，我們能夠有今日的風光嗎？以我們的容貌，如果不是家族，我們早就成為了那些強者手中的玩物，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散修的修行環境是多么惡劣，你今日能夠在這里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去批判家族，無非是因為你的生活環境讓你有資格去談善惡。」

何清霜當即呵斥道，「若是你是一名散修的話，你就會知道，善惡根本不重要，只有活的好，才是這個世界最永恆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