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小店的營業時間對於袁州來說,永遠是不夠的,很快就過去了,而另一邊也有人這樣覺得。
「啪啪啪」白軸鍵盤在黑暗中發出清脆的聲音,混合著五光十色的顏色在暗黑的光線下尤其顯眼。
「啪」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一陣飛舞,一個高難度的連續跳鍵完成,鄒海吁了口氣。
贏了!
下次應該就能領到大禮包獎勵了。
看到電腦熒屏上的gameover字樣,鄒海活動了一下自己久經沙場的手指,覺得有必要犒勞一下勞苦功高的功臣。
泡了杯速溶咖啡,鄒海愜意地押了一口,眉眼舒展,很放松。
「咚咚咚」
一陣雜亂的敲門聲,鄒海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懶洋洋的去開門。
門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門口。
一身筆挺的西裝,打理的一絲不苟,完全沒有一絲褶皺的痕跡,連頭發都很是服帖的貼在頭上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
「小海,最近在家做什么,還是打游戲?」男子一臉的嚴謹,眉心褶皺更深了。
「沒有,那玩意早就沒玩了,完全沒意思。」鄒海立刻回答道,沒有絲毫的停頓。
「什么沒意思,以前在你耳邊,說過多少次,你那是不務正業的行為,讓你收斂點可是你自己說,你是怎么說的?」男子臉色越發難看。
提起這件事情男子就是一肚子氣,人都說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不好管教,若是讓他去攆雞,保證就跑去追狗了,肯定的南轅北轍。
可惜鄒海都二十來歲了再來說這個叛逆期也是很遲了,但是他就是完全不聽話,前兩年痴迷游戲,一味的練習,加入各種俱樂部,整個都是瘋魔的狀態。
誰勸都不聽,一直一味的沉迷其中,美其名曰,電競光榮,不要講電競妖魔化,說不定以後還能靠著電競拿下一塊金牌。
說得比誰都有道理,無論是軟硬兼施,還是其他什么都不管用,大有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態度。
話說回來,這一年游戲行業突然有了萬物復蘇的勢頭,總算有了一點盼頭,可以勉強把它當做正經事來做。
男人如此自我安慰,常年的頭痛也有了些緩解,但今天突然打電話來說不玩游戲了,立即又是怒火上心頭。
「你把你在電話里的話再給我說一遍,不玩了?!之前不是還是要死要活的。」男子橫眉立目。
「就是沒什么意思,不想玩了罷了,你之前不是說游戲都是垃圾嘛。」鄒海漫不經心地說道。
鄒海身子斜斜倚在門上,左腿閑閑地搭在右腿上,一副懶散的樣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微翹,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你這崽子,說些什么屁話。」男人說著上前一步,兩人怒目向視。
突然耳邊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父子倆就非得劍拔弩張地說話嗎?不能好好說話嗎?」
下一刻,就聽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噠噠噠」聲。
一個穿著米白色套裙的優雅婦人,小碎步走了過來,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幾分急色。
「媽,沒事,您別急。」鄒海見到來人,倒是收起站正,不再是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