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抬頭對著二樓喊了一聲:「烏海,下來。」
聲音不大,但二樓的窗口很快就出現一個人頭,往下看了一眼,關上窗戶,烏海就直接跑下來了。
「叫我干嘛。」烏海摸著小胡子,汲著棉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袁州面前:「請我吃飯?」
「凌宏來了。」袁州言簡意賅的說道。
「哦?」烏海挑眉,聞言,烏海用風馳電掣的速度,回到樓上,又將中午穿的哪一件長袖衫穿了下來,然後才和袁州一起走進了店里。
兩人走進店里,袁州徑直去了廚房,站到了凌宏的前面,而烏海則坐在了凌宏的邊上。
而從進門開始就沒說過話的凌宏這才抬頭開口了:「只要你過得比我好,只要你幸福就好,這是哪個傻逼說的,幸福nmb!」
凌宏這突然的一嗓子嚇了烏海和袁州一跳,兩人都看著凌宏。
「心里苦,想喝酒。」凌宏嘆氣,目光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沮喪。
「非營業時間,不提供酒水。」袁州臉上表情不變,但用日常家用的杯子端了杯熱水出來。
「好虐,我也沒有酒。」烏海摸著小胡子,搖頭說道。
「唉。」凌宏看了看兩人,嘆了口氣。
凌宏自然又是一番賣慘,不過哭了一場的凌宏已經不那么難受了。
「你這是被人打出來了?」烏海忍不住問道。
「沒有,新娘很漂亮。」凌宏搖頭。
「那你是被打擊了。」袁州語氣肯定的說道。
「對,因為新郎長得一般,沒有我帥,沒有我有錢,還沒我高。」凌宏咬牙說道:「什么都比不上我。」
「但你不是新郎。」袁州中肯的說,這是第一刀。
「說明人家對新娘好。」烏海中肯的說,這是第二刀。
兩刀插下來,凌宏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了,心好累。
「袁老板,看在前女友結婚,新郎不是我的份上能不能不要這么誠實。」凌宏感覺千瘡百孔的心臟。
「那換個說法,你比新郎好,你比新郎高,你比新郎有錢,只是沒有新郎看著順眼,所以新娘沒選擇你。」烏海安慰道。
只不過這真的是安慰?凌宏現在真的想知道,烏海是怎么活這么大的?不說外人,沒有被烏琳錘死,真的是個奇跡。
「還能不能好好安慰我一下了。」凌宏忍不住翻白眼。
「你面色紅潤,油光滿面中午應該吃的不錯,不用安慰。」袁州看了看凌宏認真的說道。
「不愧是廚師,就看這個去了。」凌宏無奈。
「你有錢有閑,還天天撩妹,更不用安慰。」烏海一針見血的說道。
「所以你們進來做什么。」凌宏咬牙切齒的問道。
「聽你說故事。」袁州頓了頓,然後誠實的說道:「雖然沒有酒,但我們可以聽。」
烏海打量了一下凌宏的腿,認真的說道:「我給你帶了創口貼,如果被打斷腿什么的,可以貼上。」
「呵呵。」凌宏氣急,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熱水,想讓自己冷靜冷靜。
「看來你冷靜好了,現在說說你的傷心故事,讓我們開心開心。」烏海插科打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