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袁州開口道:「師傅,這我已經拆了一半了,剩下的肯定也要拆出來的。」
「這口子就是你拆的?」連木匠指著那露出頭的木料道。
「是的。」袁州點頭。
「暴殄天物,我教你的東西都學哪里去了,這么粗魯要是傷到木料怎么辦。」連木匠立刻火力十足的開噴。
但還好,連木匠還是有理智的,知道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得意關門弟子,沒上手就打。
「咳咳,要不剩下的師傅您親自拆。」袁州摸了摸自己的額角,然後道。
「當然是我拆,你們毛手毛腳的離遠點。」連木匠立刻沒好氣的說道。
只是還不等袁州和一臉懵逼的馬曉退走,連木匠又開口道:「你們還是站過來點,學著點怎么拆。」
這下,袁州和馬曉兩人都無奈的沖對方扯了扯嘴角,這才在距離連木匠一米的地方站住。
雖然連木匠已經認定這就是他知道的那珍貴木頭,但不拆開看完整的,他始終有些不敢認。
沒辦法,這黃花梨木早就沒有現存的料子了,就是新料都極為少見,更別說這一看就時間不短的老料。
就是那些收藏圈的人都不曾見過如此大的老料,最大的不過手臂粗細而已。
而面前這個可是有結結實實的十五米長,四十厘米直徑的心材,這木頭已經不能稱之為多少錢,而是無價之寶。
並且連木匠看袁州那樣子,怕是地上那剩下三根沒拆的也是黃花梨木。
「不行,不能在想了。」連木匠按了按心臟,把目光從地上那三根沒拆的木料上移開,這才開始專心的拆手里這根。
別看連木匠是個老頭,但因為長期的木工活,他手臂上還是布滿肌肉很是結實,手掌也很大,說話中氣十足,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罵人。
但現在他卻溫柔的好似初次抱起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一般,手上動作溫和至極,神情卻很虔誠。
不過,連木匠拆的速度卻也很快,把鐵絲一點震動都不發出的剪斷,油脂布料輕輕揭開,那動作輕的上面腐化的外皮木粉都沒掉一顆。
然後完完整整的木料就呈現先三人面前。
木料長十五米,加上外層腐化的外皮大約四十三厘米,木料通身筆直,整個拆開後散發出淡淡縈繞的木頭香味,聞起來像帶著晨露的馥郁玫瑰一般。
「卧槽!海.南黃花梨木。」馬曉瞪大眼睛,忍不住往前一步仔細看去。
「當真是黃花梨木。」連木匠語氣贊嘆道。
這下,除了袁州剩下的兩人都圍著這根拆開的木料發呆,不對,應該說是欣賞,畢竟這么大的黃花梨那可是珍寶,早就沒人見過了。
倒是袁州一臉的淡定,並且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顯然他忘記他自己拆開時候的震驚了。
院子里安靜了好一會,突然連木匠轉頭看著袁州大聲開口道:「你小子昨天說讓我們來做什么家具的?」
在連木匠咄咄逼人的熱烈目光下,袁州泰然自若的開口道:「大型碗架。」
「師兄你要裝的是金碗玉碗?」馬曉咽了咽口水,開口道。
「不是,是店里碗碟每個季節都需要更換不同的碗碟來應季,木架用來盛放非當季的碗碟。」袁州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一說,連木匠和馬曉瞬間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