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車子卻到了那個車禍路口。
「他當時,傷得重么?」沒由來的,傅夜七這樣問了一句。
古楊卻一聽就懂了,點頭,「我都昏迷了兩天,沐總更是前陣子才醒。那段時間沐家上下一片混亂,幸好老夫人撐著,否則欽少爺不知能折騰成什么樣。」說著,古楊嘆了口氣,「也正是這樣,老太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都病倒了……」
古楊噤了聲。
而她低了眉,濃濃的愧疚。
「沒什么後遺症吧?」好久,她才問。
雖然於婚姻,他沒有盡責待她,可就如他說得,不必見如仇敵,更不必弄得睚眥必報似的。
古楊搖頭,「沐總身體底子好。」
此後,她一直抿唇安靜,本來想把大衣直接給古楊的,進了家門也才想起來,已經晚了,只能找機會送還。
古楊從香樟墅返回甯稷宮時,時間也不早了。
商談要事的人物,大多結伴轉移陣地繼續詳談。
所以,找了一圈,他並未找到自家主子,倒是恰巧遇到了走出來的庄岩和黎曼。
黎曼臉色微紅,見了古楊微愣,轉頭看了庄岩,話已出口:「你不是說寒聲已經走了?」
別人眼里,古楊就是沐寒聲的影子,他在,沐寒聲必定在。
庄岩挑眉,「真的走了。」簡潔、干脆,透著不耐煩。
要不是大哥囑托,他真的不愛跟女人磨嘰,及時行樂、逢場作戲還行,裝得一臉好風流。
「黎小姐,沐總確實走了。」古楊開口,大概去了御宴庭,但是他沒說,只轉身上車走了。
黎曼擰眉。
庄岩只是聳肩,要不要他送,她看著辦。
「你帶我找寒聲去!」黎曼忽而刁難。
庄岩微蹙眉,果然是喝多了,要是平時,她敢這么鬧?
「黎小姐,要找大哥,我就不陪你了。他的口諭是要我送你回家,你可以再考慮一分鍾。」庄岩淡淡的聲音,反正他不會去大哥那兒找罵。
最終黎曼氣哼哼的上了庄岩的車,因為她太清楚自己的地位,喝多了能算什么胡鬧的理由?
御宴庭,貴胄包廂。
古楊到的時候,里頭挺熱鬧,男女混雜,可他習慣而精准的找到了自家主人的影子。
在陰暗的角落,身邊也有幾個喜好安靜的人。不過古楊一眼就看出他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