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衛生間強吻,懲戒!(萬更)(1 / 2)

傅夜七還是去了陽台,她是覺得一天實在悶,只是一出去就打噴嚏。

「阿嚏!」

沐寒聲瞬時擰了眉,信手勾了薄毯走出去給她裹上。

她沒接,僵硬的躲了一下,卻被他整個裹進懷里,死死擁著,下巴抵在她肩頭,聞著那抹熟悉的清香。

「夜七……」低沉的嗓音柔到骨子里,「你生氣可以,但千萬別對著我不言不語。」

她一不說話,一清冷,比對著他一通脾氣還心疼。

聲音響在耳際,她卻略微偏了頭,受不了那樣的低喃蠱惑。

沐寒聲卻順勢將她轉了過身來,目光黝黯而溫柔,直在她臉上打轉,「我去英國,不是去祭祀宋琦,是我母親,這些年都是,你誤會我了,是不是?」

看了他良久,她才淡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一月二十九,是不是宋琦忌日?」

男人抿唇,最終低沉開口:「是。」

傅夜七閉了眼,不想再聽他說話,既然他想要挽回,她也讓自己任性一回,不這樣,或許她心里怎么都過不去這個堵塞。

「夜七……」沐寒聲千里迢迢,連疲憊都來不及,眉間滿是沉郁,「我給你講講我母親的故事?」

她裹了薄毯,轉身卻從懷里出來。

很顯然,他開口說這件事的時機不對,宋琦與沐夫人的忌日在同一天,他自己清楚,這些年的祭祀重在母親。但在外人看來,重在宋琦,那是他對前妻的情深不忘,他母親,不過宋琦一個幌子。

傅夜七又何嘗不這么想?

沐寒聲在陽台立了許久,她不聽,他沒辦法強迫,但總會讓她知道真相。

她去了後院,裹著厚厚的絨毯並不覺得冷,就那么站著,若有所思,又好似什么也沒想。

「讓她回屋里來。」沐寒聲站在後院門口,對著田幀低低的吩咐,他的話,她現在聽不進去。

田幀一直皺著眉,聽了話,趕緊去了後院。

「太太,屋外涼,回去吧!」立在她身後,田幀略微懇求。

傅夜七回神,也不說話,但低眉之際也轉身往回走,身體是她自己的,加重了病情,遭罪的是她。

回到屋里,沐寒聲就站在玄關處,已經換了一套衣服,鞋子剛換上,大衣還在臂彎。

「幀姨。」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卻沖著田幀開口:「好好伺候著,我盡早回來。」

「是,先生。」

傅夜七已經去了客廳。

沐寒聲出了門,古楊在外邊等著,往年的規矩,一月底到二月五日前,都開尾號為0129牌的車。

只是這一次,沐寒聲一見了車,擰了眉,冷不丁一句:「換一輛。」

嗯?古楊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看自家主子,猶疑的一句:「沐總,這一月還沒完……」

「去換。」沐寒聲抬手阻止了,疲憊之余,耐著性子的一句。

古楊只得照做。

去公司的路上,古楊看了看後視鏡里那張英棱的臉,好一會兒,才半猜半隨性一句:「沐總,太太先前問起過車牌號的事,聽那意思,大概是因為宋琦……」

沐寒聲驀然緊了眼角,轉回視線,瞬時將話接了過去,「你怎么跟她說的?」

古楊抿唇,看來是猜對了,抿抿嘴,提著膽,「我也沒解釋,莫不是,太太以為我在默認?」

沐寒聲一路擰眉,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勉強用公事轉移了注意力,手里捏著二月中旬的項目,低眉專注片刻後,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抬頭問了古楊:「都什么企業參與?」

古楊以為他在看,冷不丁聽他問,才轉頭看去,「我還真說不上,不過言秘書那邊已經有了初步的名單。」

後座的人略微點了一下頭,倚著一路沉默。

言舒在辦公室,一見他回來,驚了一下,又趕緊准備了項目奪標參與企業名單。

果然,見他進了辦公室不出兩分鍾就接到了電話,拿著名單去了總裁室。

沐寒聲坐不住,習慣一手插兜立在窗前,見言舒進來,抿唇,也伸手要了她手上的名單。

目光定在「北斗星」上,英眉蹙了一瞬,側首,「這是定了的名單?」

言舒點了頭,「沒確定的,我就沒往上立。」

『北斗星』也要爭奪項目,但齊秋落並沒有跟他提過。

「你出去吧。」良久,他終於低低的一句,捏著名單斟酌不定。

他是商人,但能進能退,一個項目而已,如果『北斗星』要爭到底,他不是不能讓,但要求讓得有意義,正好,他又把夜七惹生氣了。

這么一想,原本會工作到較晚的人,挺早就往回走。

傅夜七這會兒卻囑咐田幀將晚餐擺上。

田幀愣了一下,問了一句:「不等先生?」

她已經在餐桌邊落座,「我能一個人吃,他不能?」

弄得田幀回不了嘴,恭敬的伺候著她。

沐寒聲進門時,脫了鞋就往客廳掃了一圈,沒見她,轉頭倒是見了在餐廳門口的田幀。

「夜七呢?」他一邊問著,褪下大衣。

「太太用過晚餐,說是去林間透透氣……」

田幀話音還沒落,沐寒聲褪到一半的大衣又穿了上去,轉身凌然往外走。

傅夜七是在林間散步,但出去不大會兒,就接到了藍修的電話。

這會兒略微緊了眉心,「那怎么辦?」

藍修也略微無奈,「孩子長到這個時候,就是學會認人,你雖然沒給他喂過奶,人家也知道你才是娘,每天總要鬧一下。」

「可我最近也真的抽不出空來。」工作日要忙的事很多,傅氏入股、二月的項目,甚至還和沐寒聲有合同關系,周末又要回玫瑰園。

自己都擰了眉,實在不稱職,不能給兒子留任何一點空余。略微緊了身上的絨披,捂著話筒,最後頓在了路邊減少受凍面積。

沐寒聲老遠就見了她裹成一團蹲在路邊,濃眉緊蹙,步伐加快。

但當他走到傅夜七身後,她已經覺察到了,微側首,驚了一下就要起身,電話也沒來得及掛。

本就生病的人,蹲得太久,起得太猛,腿彎猛一下使不上勁兒就往旁邊趔趄。

「夜七!」沐寒聲沒來得及扶,大掌伸到一半,堪堪碰了她一個衣角。

「咔!」手機摔在一邊,她雙手勉強撐在地上,碎石泥土搓了一手,寒冬之際,又麻又僵又疼。

可她人也到了沐寒聲懷里,他幾乎眨眼之間就將她整個抱了起來,掃了一眼摔在旁邊的手機。

藍修的名字還掛在屏幕上,隱約能聽見那頭焦急的聲音。

沐寒聲蹲下,依舊抱著她,空出一手撿了手機,聲音冷如一潭死水:「她沒事。」

轉手就將電話掛了。

抱著她,步伐穩健,一步步往家里走,不疾不徐,她穿得夠厚了,他依舊用大衣將她護得嚴實。

傅夜七一路沉默,甚至一直閉著眼,步伐之間略微規律的起伏,衣擺與褲腿間一下一下的摩擦,了無意義,可她聽著聽著,忽然心酸,不自覺握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哪怕這點細微的動靜,沐寒聲都察覺了,步伐微微沉頓,低眉,卻只見了她半張臉,白皙而冰冷。

回到屋里,他終於將她放下。

傅夜七低眉斂目,沉默的緩了一些,始終都不曾抬頭,轉身之際才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夜七。」沐寒聲立在原地,聽了鼻音,英眉已經擰起。

身子忽然被他攬了回去,修長的手指勾了下巴。

果然,面目清冷,眼底卻泛著紅,臉頰上淚跡可循。

心尖倏然一緊,她極少流淚,每一次也都這么不聲不響,卻疼得令人窒息。

「很疼?」握了她剛剛搓滿泥的手

「我沒事。」

看,她依舊淡然。

抬手避開他,轉身要離開。

沐寒聲移了一步,擋在她面前,深眸低垂,「你這么介意……」

「你想多了。」她淡然打斷他的話,知道他想解釋什么,淡淡的一句:「哪怕你去祭祀宋琦,那也是你的自由。」

她也的確沒到要為那樣一件事流淚的地步。

可又覺得可笑,就因為他抱自己一路,不過一個懷抱……果然溫柔鄉是催人柔弱的開始,再想自己面臨的諸多難題,她太累了。

只還沒啟步,被他忽然按進懷里,溫柔,堅定。

「你我,不這樣,行不行?」他低醇一句,幾乎呢喃,透著淡淡的疲憊,把她擁得越緊。

一向運籌帷幄,可他越來越無法掌控心緒,她說介意,他必定心疼,如今她說不介意,卻更沉郁。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

直在他松開之際,略微抬眸,看著他堅毅的五官。

鋪滿疲憊,低垂的眉眼深不見底。

氣息交織,優雅的檀香逐漸清晰,她沒有避開。

薄唇之間,一絲微涼,她沒有推開,也沒有迎合,只是安靜的立著,終究閉了雙眼。

濕黏的眼淚被他一寸一寸吻干,在唇畔流連、試探,終於覆唇攫取。

不知道為什么,她緊了眉心,眼淚不妨又滾了出來,無聲無息,她卻在心底自嘲,什么時候變這么矯情了?

定在臉頰的指尖微涼,沐寒聲驀地被她的眼淚慌了眼神,薄唇退開,修長拇指替她擦淚,「夜七……」

她低眉,擋開他的手,自己擦了眼淚,「跟你沒關系。」

說罷轉身緊著腳步上樓。

門口的男人悶得一拳砸在牆邊,大衣也隨手一扔,去了客廳幾番來回,英眉緊擰,始終沒有上樓。

今夜沒有雷電,沒有雨,可別墅里越發沉悶,樓上樓下是不一樣的燈光,照得一夜不免。

傅夜七還沒睡,倚在床邊,接到了秋落的電話,勉強的笑一下,「我沒事,你放心。」

「我才不放心,但你男人回來了,我總不能當燈泡去。」齊秋落直截的回應。

她略微動了嘴角,最終一句:「很晚了,最近公司也忙,你早點休息。」

「哎對了,庄岩過幾天生日,你這個嫂子,總得參加聚會吧?」齊秋落忽然想起這件事。

傅夜七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他要讓我去,當然得去。」

她說的『他』是沐寒聲,但齊秋落理解為庄岩了,笑著一句:「那我可得讓他專門請你,不然我去了人身地不熟。」

她也沒解釋,掛了電話,看著安靜的卧室門,最終轉身關了床頭的燈。

可她忘了關窗戶,下午覺得悶,開了兩條縫,這會兒能感覺到鑽進來的風。

皺了眉,只得起身,卻沒有開大燈在,只有衛浴間旁的壁燈暈黃的亮著。

沐寒聲上來時,以為她又在窗邊見風,立時皺了眉。

靠近了她,她卻先皺眉,一身的煙味,不知道在客廳抽了多少,只得避開他往回走。

沐寒聲抬起的手落了空,最終握拳收回,跟沒事一樣轉身去洗浴。

他出來時,她睡了。

他起床時,她已經走了。

弄得一個早餐氣氛極度壓抑,田幀候在一旁都不得不略微低頭。

「她沒說最近忙什么?」沐寒聲放下餐具,沒用幾口,低沉一句。

他也不過離開兩天,總覺得跟不上她,她忙什么,想什么,他竟都揣摩不透。

田幀聽了問話,再欠身一些,一臉為難,「太太的工作,我一向不清楚,但最近,和齊小姐聯系該是最密切的。」

齊秋落?北斗星?

跟她到底什么關系?僅僅齊秋落是她朋友?

「哦對了,前幾天,好似還接過傅大小姐的電話。」田幀又加了一句。

傅孟孟的事,沐寒聲是知道的,不該都解決了?看來他不夠關注。

忽然起身,沉默著,大步出了門。

古楊照例在門口候著,見著自家主子出來,看了一眼時間,有點早,臉色也不對。

但上路後,古楊一句都沒有多問,倒是沐寒聲率先開了口:「傅孟孟找過她?」

古楊抬眼看了一下後視鏡,然後點頭,「是,太太似乎還去過傅氏一趟。」

她去傅氏干什么?沐寒聲英眉微擰,略微摩挲指尖,深邃目光轉向車窗外。

不過,古楊說了:「太太回來後,我去探過,只是傅氏收購邵氏的事,大概是因為太太還有股份,因而需要她的意見,別的……沒探到。」

傅氏在沒有徹底解決這件事之前,收購還是兼並本就不公開,何況,外人不可能知道傅夜七要入股的事。

正說著,沐寒聲接到了庄岩的電話。

「哥,你前兩天掛我電話,我跟你說的可是正事。」電話一通,庄岩一腔的不情願,「明天我生日,你總不會不記得吧?」

沐寒聲抿唇,不語,沒見過主動通知別人生日要禮物的。

但庄岩這回事說真的,「哥,這回我真不要禮物,不過要你幫個忙。」

沐寒聲看了看時間,終於低低的一句:「說。」

庄岩略微一笑,「明天必須帶嫂子來,而且盡量活躍些,我不想讓秋落覺得尷尬。」

什么意思?沐寒聲略微擰眉,漫不經心之余,一絲敷衍,「好。」

庄岩一聽就擰眉,太了解他了,也知道大哥沒耐性了,但這次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大哥,我說真的,你也知道我和秋落的事,大哥你是有家有室了,小弟我可還光著呢,你真忍心讓我再光幾年?」

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沐寒聲捏了捏眉間,總算低低的一句:「怎么做,你說。」

庄岩這才嘀嘀咕咕一陣子。

可沐寒聲始終捏著眉間,他現在都沒法和夜七說上兩句話,她又不愛那些吵鬧場合,怎么帶她過去?

果然,晚上他回家時,傅夜七是到家了,但見了他,清清淡淡的,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終於在她洗浴完即將上床之際,沐寒聲找了空,「夜七。」

傅夜七停了一下,繼續走,坐到床邊才抬眸看了他,「有事?」

沐寒聲走了過去,並肩坐在床邊,一手攬了她,迫使她轉臉面對自己,冷不丁問了一句:「你覺得,庄岩和齊秋落,如何?」

如果她覺得不放心把齊秋落交給庄岩,必定不會配合,所以,先問問為好。

她看了他,想到了明天是庄岩生日,庄岩出了軍營就愛玩愛樂,是不是想著明天的生日聚會上跟秋落表白?

既浪漫,又能讓人沖動之下點頭的場合。

「還好。」她淡淡的一句:「只要庄岩再成熟些,秋落也並不排斥他。」

這讓沐寒聲略微柔了唇角,「成熟?」轉首,深眸微凝,「齊秋落喜歡成熟的,你呢?」

她愣了一下,目光在他臉上沒有收回。

他也一直等著。

最終,她只給了三個字:「不知道。」

也許有要求,但她真的說不出來,藍修、蘇曜,哪個不優秀,可她依舊沒有心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男人。

也許,只有一個要求,愛她,寵她。

沐寒聲眸溫落了落,抬手替她理順發絲,低沉一句:「我去洗澡。」

終究是沒能溫了氣氛。

……

庄岩的生日,沒有盛大的生日宴,也就是幾個朋友聚一聚,但是預定的地方足夠豪華,准備的也足夠充分,燈光、音樂,什么時間上蛋糕,都叮囑了幾遍。

沐寒聲的車到了會所外,門童快步迎了過去。

可傅夜七自己開了車門走下去,也沒刻意等,直接往里走,在外,他們不是夫妻關系。

庄岩等在門口,見了嫂子先過來,挑了一下眉,看出了一絲端倪,卻反而想笑,能見大哥被人惹得一臉沉郁,極少。

「嫂子!」他無比熱絡,還帶著幾分巴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