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對她的霸道,僅限於床上(1 / 2)

她依舊是自顧換鞋,放好鞋子剛直起腰,猛地見了他立在面前。

沐寒聲一手拿走她的包,並不打算怎么為難她,只是剛轉身要走,猛地又轉了回去。

他一手驀地撐住牆面,突然拉進的距離讓她差點撞到他身上,抬頭看著他低眉的陰沉。

「喝酒了?」他矜冷的嗓音。

其實她覺得挺累,畢竟這幾天一直在幾個國家之間奔波,坦然的點頭,又顯得很敷衍。

看著他緊抿的唇,散發著極度的不悅,她只好嘆了口氣,「現在不能喝酒的是你,不是我。」

說罷,她抬手擋開他撐住的手臂,「很晚了,睡覺吧。」

然而她被拉著去了客廳。

「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沐寒聲居高臨下,低沉的嗓音在夜里總是那么好聽。

她面無表情抬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扯起柔唇笑,「真難得你竟然想起來要跟我談,我以為你下半輩子都不想理我呢。」

這回她沒急著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沖一沖酒味,然後仰臉淡淡的笑,「談什么?」

沐寒聲坐在她身側,目光在她身上幾度來回,最終停在她臉上。

對著他,她是笑著,要么淡然,但沐寒聲很清楚的能感覺她這兩天的情緒,不論是在意大利,還是傍晚她出門之前。

抬手,指尖捏了她精致的下巴,「該說的,下午都說過了,趙霖我可以不計較,邀約可以給你想辦法,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

這大概是這么些天來,他說話最溫和,卻也最納悶的,低眉斂眸,輕輕蹙著眉。

她笑了笑,轉著手里的杯子取暖,眼瞼沒抬。

「你是不是擔心,這么久你對我不冷不熱,我會很失望?所以在我有情緒時,你想講開點?」說著,她終於抬眸看他,喝過酒,目光里的星星點點帶了幾不可聞的寥落。

她笑著,「如果是這樣,完全沒必要,反正說完了你還是不咸不淡對么?沐寒聲,我既然願意回來,肯定不會因為你對我的態度而負氣出走,我至少得對你好,對你曾經對我的那些付出、那些犧牲做點彌補,不是么?」

她沒發現,隨著她的話越往後,沐寒聲的臉越是冰冷,眸子黝黯的盯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薄唇微動,下巴綳得很緊。

她抿了抿唇,「知道,我沒喝醉。」

「彌補?」他再次開口,浮動的音調彰顯著他此刻毫不掩飾的慍怒。

現在的沐寒聲在她面前,的確極少掩藏情緒,克制自己。

「你想告訴我,你在這里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可笑的彌補,傅夜七,你哪來的自信以為我需要這鬼東西!」他死死的盯著她,撐在沙發上的手指節泛白。

這對話,顯然,超出了他此前的預想,他並非要與她談論這些。

她反而勾著幾不可聞的笑,「那你想要什么?沒關系,就算你不需要,我也要這么做,趕也趕不走。」閉了閉眼,「或者說,你怎么想都沒關系,我願意這么做,因為我喜歡。」

顯然,她的話沒說完,但她沒想再說下去。

只是她還沒從沙發起身,已經被他拽了回去,壓進沙發里,「喜歡什么?」

他們之間,這么久了,從來沒人去提及那些字眼,還是真真切切的表現在細節里。

但她也沒什么可避諱。

坦然的看了他,掙扎了一次試著坐起來,被他緊緊禁錮著,只好放棄。

淡淡的笑著,直視他深邃的眸底,「喜歡你,有問題么?」

他沒說話,直視冷眉冷眼的盯著她。

「奇怪么?我的確有過一段理所當然的時期,到了第一島才發現的,我這樣說出來,你心里是不是解氣一些?所以你可以繼續冷冷淡淡……」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下巴被他捏住,知覺都被灌滿他的氣息,壓抑的呼吸被他毫不客氣的舌尖攪亂。

他吻得很急也很重,甚至讓人有種錯覺,他在壓抑某些激動。

可惜她不喜歡這個吻,抵抗從未停下。

「我不需要所謂的彌補!」被推開幾分時,他一句低沉,夾雜脾氣。

再次覆下的吻要比先前還強勢,她的腰幾乎被他一只大掌緊緊裹住按在沙發上,輕易動彈不了。

而這樣的強勢卻讓她猛地想起了他在意大利的樣子,粗魯而無情的發泄。

糾纏的吻從她的唇畔繞至耳際時,傅夜七猛地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力道之大,沐寒聲真的一時不防就被推開了。

「啪!」他的手臂打翻她剛剛倒的水,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十分突兀。

迪雅君聽到響動匆匆跑出來,還睡顏朦朧,「怎么了怎么了?」

剛到客廳門口,卻一眼見了略顯狼狽的傅夜七,張了張嘴,扒了扒頭發,「做噩夢糊塗了,我、先上去了。」說著,她轉身又匆匆往樓上走。

沙發上的傅夜七蹙了蹙眉,起身也想回卧室。

只剛邁出兩步,又被男人拽了回去,沉冷的聲音里多了篤定,「你的不滿,是因為那枚耳釘?」

她蹙著眉深了點,抬手躲開他的碰觸,「我不想談這件事。」

「那不是雅君。」沐寒聲將她定在面前,有些事影響感情就是沒必要,誤會簡直是浪費時間。

她側臉微仰著,「你是想告訴我,能在你床上躺的女人很多么?……我真的挺累的。」

實在不想探討這件事,她已經三四天沒好好睡覺了。

手腕卻被人握住,沒有強硬拉扯,只是低低的一句:「去樓上睡。」

她淡淡的語調,「客房挺好。」

這回他沒跟她爭,只是牽著她直接往樓上走。

傅夜七幾番掙扎,手腕始終抽不出來,直到被他拉進二樓主卧,轉手把門反鎖上。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站在原地,沒有要靠近床榻的意思。

他卻低低的闡述著:「床單換過了,枕頭也換了,床上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他真以為她喝多了么?

「你是擔心我因為一只耳釘而產生心理陰影,把你看作很骯臟的男人么?」她直直的盯著他。

沐寒聲不說話,卻一瞬不移的盯著她,「你是這么想的么?」

「我不想跟你吵,真的,我去睡了。」她往門邊走,伸手擰開門。

一陣檀香襲來,她整個身體被翻過去,門被沐寒聲一把關上,直接將她抵在門邊。

「既然要在這里住,我不想看一張滿是情緒的臉。」

她一臉失笑,今晚的沐寒聲真的太啰嗦了。

「你不覺得很好笑么?你自己對我不冷不淡,卻害怕我生氣?害怕我生氣還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甚至可以在床上那么侮辱我?絲毫不顧我的感受?」她仰著臉,說著說著起了情緒,又猛地收住,不想越說越偏。

卧室里沒開燈,沐寒聲抵進了才能看到她微微濕潤的眼角。

她側過臉,反身再次開門。

他沒讓,裹住她握得死緊的拳頭,氣息幾乎繞在鼻尖,「沒有。」

只是兩個字,他又覺得不妥,也許是昏暗讓他多了幾句解釋,「在意大利,是我太粗魯,但並非針對你,只是氣糊塗了。」

糊塗?

她還能想起他當時一結束就離開她的身體,絲毫不留戀,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別碰我。」他的手差一點碰到她的下巴時,她側臉躲避,反射的一句。

沐寒聲皺了眉。

一手捉了她的手腕反剪身後,一手抬起她的臉,即便只是昏暗的光線,他也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看。

「你應該清楚我為什么不讓你回來,又為什么那么對你,你可以生氣,但我不想你一直存有不好的陰影。」

是,她知道不讓她回來,是怕她成為眾矢之的,有人身危險,就像杜崢平一樣對她下手,她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所以什么都不說,但不表示她沒情緒。

尤其他明知道她和蘇曜什么都沒有,還那么折磨她?

沐寒聲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微抬下巴覆唇吻下去,反剪捉著她的手腕抵在門邊,除此之外並不強硬,也不粗魯。

傅夜七卻很惱火,她說了不止一遍很累,也不想讓他碰,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時隔幾天而已,她腦子里全是他的粗暴。

被她一刻不停的掙扎弄得有些頭疼,沐寒聲終究停了下來,薄唇擦著她的鼻尖,「就這么抗拒?」

「是。」她很疲倦,在他的唇畔探尋下來之際不乏煩躁,「就不想讓你碰,不想跟你做,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沐寒聲太了解她了,他那樣的仗勢欺人如果不主動,她更不會主動,就算天台你照顧他,也不代表不會生氣,或許就會一直這么下去。

他的吻固執的沒停,很柔和,一下下的嘗著她的唇珠。

「我回來後,你是不是又吃葯了?」薄唇抵在她唇畔,低淺的問了一句。

她躲不開那股氣息,隨口一句:「嗯。」

昏暗里,沐寒聲幽邃的眸子暗了暗,卻沒露出怒意,反而耐心至極。

「我說了!」眼見他逐漸纏綿,她想推他。

沐寒聲卻快人一步,一舉堵了她的嘴,不急不緩的吻著,捉著她手腕的五指沒松,抽空一句:「只是親一下,我不用強,保證不會沒輕沒重。」

她的確累了,折騰這么久,都不知道幾點了,由著他。

只是他所說的『只是親一下』卻越走越偏,充滿安撫的吻逐漸加深,氣息變得紊亂粗重。

她皺起眉,想說什么,他的手已經鑽進衣擺底下。

思緒理智一旦被蠱惑麻痹,要找回來總是太難,這些時間又足夠他盡情盡興了。

他是沒用強,也不是沒輕沒重,抓著她的疲憊不堪抵死纏綿。

「以後不准背著我吃葯,太傷身體。」低低的聲音,她也辨不清真假,實在是困倦了。

「意大利的事,我再次道歉。」他身體沒閑著,嘴也沒閑著,看著她疲憊到眼瞼慵懶,抱著她的腰反而要得猛烈,想著她剛才的煩躁,「不是不喜歡這種感覺么?」

回應他的是她微蹙的眉和輕輕淺淺的低吟,估計是來脾氣了,毫無力氣的手推著他的。

卧室里安靜下來時,大概是凌晨三點了,她早已趴著睡熟。

沐寒聲撐著半個身子,將她翻過來躺好,無聲的看了會兒,才轉身下床。

電話是給宮池奕打的,特意走到窗戶邊,壓著聲音:「我擰不過她,只要她在我面前我就沒法裝作看不見,你做事留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