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一段路,她無數次看他。
沐寒聲卻自顧進了房間,只道:「暫時沒有你的衣服,一會兒讓人送來,你先沐浴,穿我的,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她也沒說話,只微微咬唇,依言進去洗浴了。
泡在浴缸里莫名其妙的想,她一個女人這么追了過來,他還真不冷不熱的,還有心思處理公務?
不問她這幾天怎么過的,不問她感冒難不難受,也不問她一個人過來有沒有遇到什么事,反而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
心底多少有著失落。
懶懶的泡在浴缸里不想動,越是想,越是不想出去了,干脆閉眼眯一會兒。
…。
榮京六月的早晨,明媚的光線洋洋灑灑。
蘇曜到醫院,在醫生那兒了解了傅孟孟的大概情況才往病房走。
推開門,並沒有難聞的消毒水味道,病房里空氣很好,窗台擺了一盆綠植,傅孟孟的目光就定定的在那頭。
直到他走進來,她才恍然側首,略微的驚愕之後,淡淡的喜悅又落了下去。
「你終於肯過來了。」她淡淡的說。
蘇曜把手里的水果放到桌上,神色溫和,又顯得疏遠,只低低的一句:「孩子挺好,你不用擔心。」
傅孟孟安靜了許久,終於問他,「你是一定會跟我搶兒子的,對嗎?」
蘇曜向來不是犀利的人,可他的溫和也素來具有異於常人的張力,目光淡淡的掃過去,道:「本就是我的骨肉,何來搶一說?」
所以,他是要定了的。
傅孟孟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