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讓你吃醋真難(1 / 2)

手邊所能觸及的被褥緊緊捏在手里,一雙美眸閉得死死的,不自覺的,把嘴巴也咬住了。

她是習慣了掌控的女人,至少表面是這樣,忽然被男人這樣壓在身下,竟然有些僵。

忽然發現身上的男人沒了動靜,辛溪才小心的睜開眼。

發現他正撐著手臂,懸在她面上幾厘米的地方,隱忍又熾熱的面龐,一雙神色的眼卻帶了幾分好以整暇。

「怎、怎么了?」抿了抿唇,辛溪動了動。

男人低眉,好半天,忽然一句:「我在強迫你?」

辛溪一愣,還不待說什么,就發覺他的視線從她緊閉的柔唇,移到死死抓著他衣角不松的手,而後是緊緊並攏的長腿。

這……

她眨了眨眼,尷尬一秒即過,忽而彎起嘴角笑,松開了她一直以為是被褥的東西,繞著指尖輕柔鑽進他的睡袍,信手拈來的一句:「我只是很久沒做了,不行?」

說話的她微微歪著腦袋,媚眼如絲。

男人薄唇微微抿著,卻作勢從她身上下去。

辛溪愣了一下,一手勾了他的脖子,「掃你興了?」

沐欽沒說話,但臉色還算溫和,抬手想把她從身上弄下去,辛溪卻纖腰微挺,貼著他,「生氣了?」

「沒。」沐欽低低的嗓音,「你睡,我抽根煙去。」

她不放,仰臉,「抽煙多沒意思,抽我……」驀地停住,好像這么說不太合適,暗自吐了口氣,咬了咬唇,「我錯了行不?絕對不打斷你了。」

難得她這么溫順,沐欽卻笑了笑,耐心拍了拍她緊扣的手,示意她松開。

辛溪不松,反倒勾得緊了。

實在沒辦法,她又把話題轉回去了,彎著眼角盯著他笑,「你還沒說那畫里畫的什么時候?」

沐欽顯然最不想跟她談這個,濃眉蹙了蹙,轉回視線盯著她自得的眼。

只聽辛溪繼續問:「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我了?嗯?……還裝!」

話沒說話,柔唇忽然被捉住,微微咬了一下,男人低低的無奈,「話太多不討喜。」

辛溪笑,你早就看上我了,有什么可討的!

眸子里的得意讓沐欽微微失笑,深了吻,也微微壓下身子。

沐欽身材很好,她必須承認,雙手緩著他的要,那種堅實精瘦的觸覺令人著迷,她從未這樣抱過任何人。

他今晚喝了不少,回來時就一臉疲憊,但這不影響她對他的欣賞,哪怕糾纏的親吻中有著淡淡的酒味,她也無比歡喜。

歡喜,更因為相互糾纏的身體哪怕睡袍還在,她也知道他的欲望在叫囂,不在於她魅力多大,在於他對她有興趣。

卧室里暖氣很足,但對於此刻的氣氛,卻顯得太足,交纏的呼吸逐漸熱烈,空氣里更是一片火辣。

十月底的月光一片朦朧,她幾乎是鼓著勇氣偷偷看身上的男人,從堅實的臂膀一路往下。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之際,她的視線也羞答答的挪到了最底下,卻是胸口猛地一緊,朦朧的光線里,柔眉是真實的緊張,還有幾分恐懼。

沐欽閉了閉眼,熱血一股腦在往上沖,垂眸看著她的傻樣,簡直要逼瘋他。

卻聽她喃喃一句:「聽說……會很疼?」

五個字,讓沐欽倏然一愣,熱血依舊,卻擰了眉。

聽說?

辛溪抿了抿唇,有些事總要被看穿的,「那個……」

她想說,辛大小姐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樣放盪不羈,那樣的撩人無數,經驗豐富,老頭子總是折磨她,而她對付他的方式也多種多樣。

但她還沒說出來,沐欽毫不猶豫的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一把抓過一旁的襯衣扔到她身上,低低的一句:「穿上!」

辛溪卻擰了眉,身體還有些酥,但一把抓了他的手臂,「你干嘛?」

沐欽不說話,只是抓過睡袍准備披上。

辛溪不讓,一把將睡袍扯過來往遠處扔,不太自然的掃過他的身體,「你明明,想……」

抓著他的手卻被撥開。

辛溪忽然惱了,「你們男人真的很奇怪!還是應該說虛偽?處的怎么了?明明都喜歡,卻怕負責任,是嗎?還是你覺得我是假的?」

她就站在沐欽跟前,即便視線昏暗,她也能清晰的看到這個男人陰沉沉的臉。

可他就是不回應,依舊那句話:「把衣服穿上。」

「補的也不過也千把塊錢,是不是?」她仰臉盯著他,把自己的話說完。

男人終究是低眉冷了臉,「我說把衣服穿上!」

辛溪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閉了閉眼,忍下莫名其妙的委屈,「算我看錯了你,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

轉身抓起襯衫胡亂往身上套,穿到一半又覺得不合適,翻身去找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不想繼續跟他處在一個空間,只好抱著衣服快步離開。

身後是男人壓抑的聲音:「去哪!」

辛溪頓了一下腳步,幾次深呼吸,「你不是不敢要么?不是喜歡二手貨么?我得出去把自己弄成二手貨啊。」

沐欽剛把睡袍披上,這樣的話讓他周身一片壓抑。

在她繼續邁步之前終於走過去握了她的肩,但只是一句:「別亂來,你值得更好的。」

呵!辛溪忽然笑,這種違心的台詞,原來不是瑪麗蘇偶像劇里才有的啊?

「你不好,是嗎?」她仰臉,安靜的看著他,「就算你不好,我就看中了你有什么辦法?」

沐欽松了握著她肩膀的手,沉沉的凝著她。

他配不上她,曾經的沐欽很不堪,一段婚姻或許沒什么,但在那段婚姻里,妻子不忠,他也沒好到哪兒去,他也碰過別人,連自認都很混蛋。

「我只問你一次。」辛溪見他不說話,定定的仰臉,「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真的怕負責任,我就不招惹你,出了這扇門,我不會再回來。」

此後是一片寂靜。

可最終沐欽不發一言。

心頭酸疼,辛溪卻莫名其妙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撥開他搭在肩上的手,轉身。

前腳剛出去,就差一步出了那扇門,她猛然被身後強有力的手臂扯了回去。

雖然他的確一點都不溫柔,帶了急促和下決定的絕然,可那一秒,辛溪一顆心都落地了。

下巴被狠狠捏著,承受他席卷而來的吻,房門被他反手關上,身體被緊緊壓在門板,剛剛沒穿好的衣服被一把剝去。

親吻之余,他擁著她的力度之大,幾乎將她捏碎,可她眉角有淡淡的暖意。

她努力的放松自己,不讓他覺得壓力,可某一瞬還是狠狠擰了眉,忽然推了他。

那感覺好似蹦極的身體都到了崖邊,身子都傾斜了還要極力遏制不讓自己飛出去。

很痛苦。

她皺著眉,看著他的隱忍。

聽她傻傻的「對不起」時,只是輕輕柔柔的吻著。

可他再溫柔,辛溪也不覺得多好受,一整個晚上的記憶,就那么個感覺,但心底是歡喜的。

其實他足夠體貼,不像平時的冰冷,知道她難受並不勉強多次。

只是擁著她,指尖在她背上摩挲,模糊的問了一句:「怎么傷的?」

辛溪很困,聽到她的話,也就皺了皺眉,反手摸了一下,眉頭緊了點,抓過一旁的被子捂住自己。

可沐欽一臉沉冷,定定的等著她回答。

抿了抿唇,辛溪才低了眉,輕輕一句:「沒什么,鞭子抽出來的。」

她前夫那個老頭,在性致方面有時候很變態,變態得令人發指,皮鞭、口罩、皮帶……

辛溪不願再想,幽幽抬頭,「你能不問么?」

沐欽撐著半個身子,終究是沉眉點了一下頭,在她肩頭親了親,「睡吧。」

他一手摩挲著她身上的痕跡,知道第一次都會不舒服。

迷糊間,只聽他似乎在她耳邊說了句:「下一次就好了。」

那時候辛溪心底好笑,還有下一次,那他就是不跑了唄?

嗯,她可以安心睡覺了。

…。

晚餐後被老太太和秋落輪流著點了一頓的傅夜七還沒睡,安靜的躺在床上。

她自然是相信沐寒聲不會出事的,外邊再有花花草草,他若是要出事早出了。

不過必須承認,沐寒聲昨晚的女伴的確美得不像樣!

抿了抿唇,拿過手機又看了一眼,視線卻大多在沐寒聲身上了,依舊是他鍾愛的靛藍色西裝,深沉穩重,舉手投足盡是成熟男人的性感。

忽然笑了笑,他應該是自己打了個半溫莎結,居然還記得她曾經定了十月要半溫莎。

放下手機,安心睡覺。

也想著,宋沫上次發燒,沐寒聲說和以前一樣,燒了幾天也好了,依舊那么瘦,最近可能在照顧庄岩,她想是該去看看宋沫了。

轉念又想,沐寒聲今天好像沒打電話?估計是喝多了。

原本只是那么一想,但翌日一早給古楊打了個電話,果然,古楊說沐寒聲昨晚喝多了。

她已經用過早餐,這會兒坐在陽台,面前就是翻雜志的秋落。

聽到沐寒聲昨晚喝多了,齊秋落立刻抬眼,身邊那么個美人還敢喝多?不會出事了吧?

她笑著看了秋落看戲的好奇。

這才問:「那他昨晚在哪休息的?不行我過去看看,御閣園么?」

古楊想了想,頓了會兒,才一句:「太太,我昨晚是有點事提前走了,這會兒就在御閣園,不過沐總好像沒回這兒住。」

她微微蹙眉,「不在御閣園,那就是傅宅了。」

古楊也這么想的,但是……「沐總的鑰匙,還在車上。」

車是古楊開走了的。

一旁的齊秋落終於挑起了眉,等她掛了電話才嘖嘖舌,「坐不住了吧?沐寒聲還能去哪住?」

她沒說話,正琢磨著他還能去哪。

「酒店?」齊秋落笑眯眯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才瞪了好友,摸了摸她的腹部,一本正經的輕聲,「給我兒媳婦積點德,別烏鴉嘴。」

齊秋落忍不住笑了,也撫著腹部,「行吧,看在我女兒的份上!」

她說想出去走走,順便去看看宋沫,再看看沐寒聲是不是不舒服,齊秋落卻一皺眉,「你這身子……能出去嗎?」

她無奈的笑了笑,「有什么不能的?這久我的狀態不比你差。」說罷從椅子起身,「你去不去?」

齊秋落在一旁笑,「我就算了吧,萬一真有事,我一外人看到了多不好?」

自然是玩笑。

她淡笑著出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