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不回頭也知道這是牧輕然。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

方羽看了一眼牧輕然，答道：「很快了，等羽化門名聲響亮，弟子會自動找上門來。」

「你不要求質量么？」牧輕然疑惑地問道。

「你是讓我學習你們瑤池聖地招收弟子的方式？」方羽看向牧輕然，面帶古怪的笑容。

瑤池聖地那種以利益交換來招收弟子的辦法，他作為親身體驗者，還真是比牧輕然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女更加了解。

牧輕然果然一臉懵，答道：「我們的瑤池聖地招收弟子的方式沿用多年，並沒有出現過太大的問題……」

「沒問題就好。」方羽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頭。

「你們明天就要去九星天門？」牧輕然又問道。

「應該吧，然後在順道去趟萬道閣。」方羽說道。

「九星天門雖然也在南疆界域，但距離綠海這邊還是挺遠的。」牧輕然說道，「你們一來一回，可能就需要一天的時間了。」

「路程倒是無所謂。」方羽說道，「之前更遠的路我都走過，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問，在沒有准確坐標的情況下，所有修士都只有御氣飛行這么一種趕路方式么？」

「……可以制作神行符。」牧輕然說著，抬起白皙細長的左手，輕輕一翻。

「咻！」

她的掌心處出現了一張淡金色的符棣。

「這就是神行符，使用神行符之後，便能進入空之領域。」牧輕然說道，「無論你御氣飛行的速度有多快，它都能繼續提升十倍以上，讓你更快到達目的地。」

「什么叫空之領域？」方羽疑惑道。

「其實就是對於空間法則的一種改動。」牧輕然說道，「空之領域並非空間通道，也無法定位，但它能讓修士飛行的速度近似於進入到空間通道內的速度……過程中也跟自主御氣飛行一樣，隨意轉換方向。」

「不過，神行符的制作難度極高，一般需要悟化境以上，並且對空間法則掌握程度極高的修士才有可能制作出來。」

「因此，神行符的價值極高。」

「這是你們太上長老制作的？」方羽把牧輕然手中的神行符拿起，放到眼前觀察。

「是的，我們太上長老正好精通空間法則……因此他便成為了少數有能力制作神行符的修士之一。」牧輕然不無自豪地說道。

「這樣啊，那你手中神行符應該不少，這張就送給我吧？怎么樣？」方羽把神行符拿在手中，笑眯眯地說道。

牧輕然神色一滯，而後咬了咬紅唇，說道：「……可以，但其實太上長老每月最多也只能制作三到五張的神行符。」

「我以後會還給你。」方羽把神行符塞進褲袋中，說道，「等我學會制作，到時候還你十張又何妨。」

牧輕然自然不會相信方羽的話。

太上長老鑽研多年，一個月耗費大量精力才能制作出三到五張的神行符。

方羽就算真的天賦異稟，能夠學習到如何制作神行符，也沒法大量制作。

只不過，雖然心中這么想，表面上牧輕然還是只能微笑地點頭。

她可沒忘記太上長老吩咐她的話。

盡量滿足方羽的要求，以此拉近距離。

太上長老說，與方羽交好……對瑤池聖地而言，必然有諸多好處。

「你還不回瑤池聖地么？」方羽收下神行符後，又問道。

「太上長老讓我留在這里協助你一段時間。」牧輕然想了想，如實答道。

「協助？你能協助什么？」方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