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短短的幾秒間，整個局面忽然變了。

在天道劍出現後，六只妖靈就這么跪了下去，再也不敢抬頭，瑟瑟發抖。

這個場面，真的是做夢都不可能出現。

這些可都是生存超過萬年的純血妖靈啊！

它們每一只都擁有匹敵半聖的實力。

可現在，卻一同跪伏在方羽身旁，動都不敢動。

這樣的場面，顯得極為虛幻。

「眼前這些幾乎都是純血妖靈。」這時，方羽的耳邊響起離火玉的聲音，「血統越是純正，就越是怕你。」

方羽微微眯眼。

他想起來巨巢之前，徐嘉路說的那番話。

萬妖巨巢原本存在極多的妖族，但後來被人族的幾位聖人聯手滅殺，僅存少許。

這么看來，當初的幾位聖人……是不是就有可能是御獸令原先的主人？

或者說，是制造御獸令的人？

也就是……那個人！？

「別胡亂推測了，那個人比你想的要高好幾層。」離火玉說道，「眼前這些妖靈哪有資格見到那個人？他們之所以恐懼，只是因為血脈罷了。」

「血脈？」方羽眼神疑惑。

「簡單地說，他們血脈的最頂層……可以理解為它們的祖先，曾經遭受極為慘烈的打擊。而這份恐懼，一直沿著血脈往下流傳，哪怕期間分支無數，超過百代千代……留存於血脈中的恐懼仍然沒有消散。」

「所以，你在地球上時，那些血脈底層的妖獸會畏懼御獸令的氣息，從而聽從一切號令。而來到上位面，這些血統更純，實力更強大的妖靈，對於御獸令的畏懼更是深厚。對它們這些血統更純的妖靈而言，恐懼感更為清晰和強烈。」

「因此，我才說血統越純，恐懼就會越深。」離火玉說道。

「也就是說，那個人曾經給這些妖族的老祖宗極大的恐懼……」方羽說道。

「我可沒說是那個人。」離火玉打斷道。

「御獸令總該是那個人制作的吧？」方羽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離火玉答道。

方羽想到什么，眼神中閃爍著震撼的光芒，說道：「按照師父當初的說法，這御獸令可是能夠統御一切妖獸的……不管是誰制作的御獸令，這個人是如何做到……讓所有妖族都萬般恐懼，以至於把這份恐懼印刻到血脈之中，一直留存下去的……」

「你遲早會知道的。」離火玉說道，「現在還是辦正事吧。」

離火玉的話提醒了方羽，回過神來。

方羽看著面前這些妖靈，眼神微動，問道：「你們誰知道紅陽仙人的遺跡所在？」

紅陽仙人遺跡？

「吾，吾近日有探查到深處散發出來的一縷氣息……」骨蛇尊顫聲答道。

「哦？什么氣息？」方羽問道。

「類似於當初的人族聖人……」骨蛇尊答道。

「那就對了，現在就帶我前往氣息傳出的地方。」方羽說道。

「是！」骨蛇尊答道。

「你們五個分別在兩旁護送我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那里。」方羽又說道。

「……是！」

其余五只妖靈齊聲答道。

「咻！」

隨即，方羽和徐嘉路再度出發。

這一次，他們在空中飛行，毫無顧忌地釋放真氣，帶起陣陣呼嘯聲。

骨蛇尊在前面帶路，其余五只妖靈則在兩側護航。

這個場面，讓向來多言的徐嘉路，遲遲無法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