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這要在皇宮內動手么？」面具人毫無聲息地出現在項天合的身前，幽幽地問道。

「對。」項天合答道。

「這么做，就算動手的人是方羽，天宮也一定會把你和永恆皇朝視為敵人啊……真要這么做么？」面具人又問道。

「你之前不是支持這么做么？」項天合抬眼，反問道。

「我仔細考慮過，這么做風險似乎還是很大。而我，想到了一個更加好的方式，可以讓永恆皇朝完美洗脫嫌疑，讓天宮沒有對永恆皇朝動手的理由。」面具人說道。

聽到這句話，項天合抬起頭，看向面具人。

「說出來聽聽。」項天合開口道。

面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可以告訴陛下，但陛下聽完之後，就得把你原先准備給方羽的酬勞……轉而交給我。」

項天合臉色一變，看向面具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同了。

他微眯起眼，問道：「你知道我要給方羽什么酬勞么？」

「今日在殿上聽見了，無垢天心。」面具人答道。

項天合眼神陰沉，問道：「你知道無垢天心是什么？」

「不太明確，但不影響我想得到它。」面具人淡淡地說道，「陛下可以做個選擇……要么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要么……就選擇相信我，用我的方式來處理太子，可以保你和永恆皇朝平安無事。」

項天合看著面具人，臉色鐵青。

面具人的臉上戴著一塊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不出他的表情。

然而，對項天合而言，此刻的面具人，已經露出了他的獠牙！

果然，面具人還是有所圖謀的！

「陛下，何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幫助你多年，就算直接問你要一些報酬，也是理所當然之事。」面具人似乎看穿了項天合的想法，說道，「而如今，我是拿一個更加好的方案來跟你交易，你完全可以自主選擇。」

「我……當然不會選擇與你交易，我與方羽已經談好一切。如果我食言了，方羽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我。」項天合咬著牙，說道。

「放心，我既然給你提供了這個選項，自然也會保住你的性命。」面具人語氣始終平靜，說道，「歸根結底，只是一個信任問題。」

「你更信任方羽，還是更信任我。」

聽到這句話，項天合瞳孔睜大，神色變幻不定。

但他並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不會跟你交易的。」項天合說道，「我更信任方羽。」

這是項天合的心里話。

他親眼見識過方羽的實力，而從未見過面具人的實力，甚至連面具人的來歷和真實面容都不清楚。

因此，哪怕認識方羽還沒多久，他也更加信任方羽，或者說……信任方羽的實力！

他可不想答應面具人後，死在方羽的手中！

聽聞此言，面具人往後退了兩步。

「呵呵，沒想到我跟隨陛下多年，還幫助了陛下如此之多……到頭來，你反倒不信任我。」面具人發出笑聲，搖了搖頭。

「你要是能把你臉上的面具摘下，來或許我會更加信任你，否則……」項天合臉色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