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聯系不上你，所以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蘇冷韻轉過身，在茶幾桌上拿起一張便利紙，上面寫著一串號碼。

方羽接過便利紙，又拿出姬如眉給他的手機，撥打了紙上的號碼。

通話很快被接通。

「是恩人嗎？」白然語氣欣喜地問道。

「嗯，我回到了公寓了。我找你有點事，有空的話就過來吧。」方羽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白然答道。

掛斷電話後，方羽坐在沙發上。

蘇冷韻倒了一杯水，遞給方羽，而後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怔怔地看著方羽的側臉，美眸異彩流轉。

「羽哥哥，你是不是突破境界了？」蘇冷韻問道。

「你能看出來么？」方羽眉頭微挑，問道。

「嗯，我感覺你整個人的氣息都跟以前不同了。」蘇冷韻點頭，答道。

方羽靠在沙發背上，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確突破了，但很難說是大境界還是小境界……但既然你都能看出我的變化，姑且算是大境界吧。」

「羽哥哥，你剛才說你等會兒就要出去……你要去哪里？」蘇冷韻問道。

「去一趟東都。」方羽說道，「去敲詐點東西。」

「敲詐？敲詐什么？」蘇冷韻面露驚訝之色，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方羽笑了笑，說道。

……

大約十分鍾後，大門被敲響。

蘇冷韻去打開門，便見到一身灰袍的白然。

此時的白然，與之前那副蓬頭垢面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的頭發還有胡須都已修剪，露出了還算俊秀的面容。

同時，也許是因為死敵易斷流已死，大仇得報的原因，他身上原先散發的那股陰寒狠戾的氣息，也消減了不少。

「白先生，你好。」蘇冷韻輕聲給白然打招呼。

「你好。」白然點了點頭，看向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方羽，眼神激動，走上前去。

「你這段時間怎么消失了？」

白然剛走近，方羽就開口問道。

「……易斷流死後，我想將這個消息傳回到家族，以告慰死去族人的在天之靈……所以我就離開了唐先生的家，回了一趟中都。」白然說道。

「哦？你是中都人？」方羽問道。

「是的，恩人。」白然答道。

『恩人』這個稱呼，越聽越不自在。

「你以後稱呼我為方羽就行，不用一口一個恩人。」方羽說道。

「這怎么行？恩人你救我性命兩次，恩情未報，我怎能……」白然臉色微變，說道。

「那你可以稱呼我為方先生，反正別叫我恩人。」方羽擺了擺手，說道。

「那……好吧，方先生。」白然說道。

解決稱呼這個問題之後，方羽說道：「你昨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昨天來找方先生，就是想告訴你，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完了。」白然看著方羽，眼神堅定，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將全心全意地跟隨方先生的腳步，以報方先生的兩次救命之恩。」

「行了，你別老提什么救命之恩。」方羽眉頭微皺，說道，「你看起來倒也陽剛帥氣，怎么處事一點都不像大老爺們？」

面對方羽的評價，白然臉色不變，語氣堅定地說道：「方先生對我的恩情，我用一世也難以償還。所以我必須時刻提醒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