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看了一眼方羽，心中滿是恐懼。

在此等強者面前說謊，要是被看出來，又或者日後被查明真相……他恐怕還是難逃一死。

而眼下，天南只想保住性命，其他什么都不想。

像方羽這樣的強者，不求與之成為朋友，但絕不能得罪他，甚至成為敵人！

天南咬了咬牙，最終決定把第三大部最大的秘密，告知眼前的方羽。

兩刻鍾後。

方羽眉頭微皺，看著眼前的天南，眼神中閃爍著些許的驚訝。

他還真沒想到，造天神石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

以至於給第三大部提供了脫離開山聯盟，自立門戶的信心與勇氣。

「這么看來，冥樓那個委托人的獎賞……簡直是低得可憐。八千萬玄幣，二十座靈晶山……與造天神石本身的價值相比，根本是一個天一個地。」方羽眯著眼，心道，「等同於空手套白狼。」

「方大人……這是我們第三大部最大的秘密，如今造天神石已在您手，我們原先的計劃自然也終止，還請大人不要將此事……」天南苦澀地開口道。

在失去造天神石之後，第三大部上下的野心和希望，已經完全破滅。

如果這個時候，這個秘密還泄露出去，傳到其他大部，乃至於超級大部那里……他們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整個大部都知道這件事情？」方羽想了想，問道。

「……是的，除了部分底層修士。」天南深吸一口氣，答道，「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我相信就算是其他大部，也會做同樣的事情……畢竟，誰也不願意永世為奴。」

「永世為奴……看來，你們對聯盟的觀感也不太好嘛。」方羽說道，「我還以為你們這些高層對於聯盟是忠心耿耿的呢。」

「我們曾經忠心耿耿，只是那些核心高層的做法……完全是把我們當成奴隸來使喚。」天南眼神陰鷙，沉聲道，「在那些真正的高位者眼中，我們連畜生都不如，只是為他們榨取利益的工具罷了，用完便可遺棄。」

「你既然是四星大統領，修為應該已經在鈍仙以上了吧？你們各大部這么多鈍仙，難道就沒想過要反抗？」方羽眯眼問道。

「無法聯合，有一部分人甘願為奴，享受上頭賜予的一點權利，哪怕只叼得一塊骨頭也歡天喜地。」天南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情況下，我們怎么辨別對方是否擁有同樣的志向？若沒有，一旦泄密，後果不堪設想。」

「再者，最為重要的資源，皆掌控在那些核心高層之手。」

說到這里，天南眼神更加冰冷，閃爍著陣陣陰沉的殺意。

「你指的是靈氣資源吧？」方羽問道。

「是的，他們只需要牢牢把控著靈氣資源，就能操控一切。」天南說道，「就算真有某些不聽話的想要反抗，也支撐不了多久，便土崩瓦解，類似的事情……虛淵界發生過很多次，無論在哪個聯盟身上，但最終……皆以三大聯盟輕而易舉的勝利而告終。」

「三大聯盟之間的關系怎么樣？我到這里之後，好像還沒見過其他兩大聯盟的修士。」方羽又問道。

「三大聯盟……明面上是競爭關系，實則互得利益，相互平衡。」天南冷聲道。

「三角關系是最為穩固的關系，這點倒也沒錯。」方羽評價道。

「在下曾聽聞一個極度駭人的說法，只是沒有事實根據，無法驗證真假。」天南緩聲道。

「怎么說？」方羽好奇地問道。

「三大聯盟的創始者，其實是師出同門的三名師兄弟，他們聯手整合了虛淵界的資源，榨取整個虛淵界內的一切可得利益，並且……往外輸送。」天南舔了舔發干的嘴唇，說道。

「哦？」

聽到這個說法，方羽眼神微動，又問道：「往外輸送？送去哪里？」

「他們原先的宗門。」天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