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至尊。」方羽開口道。

「至尊只是名號，何況……我自認當不上這個名號。」元始輕輕搖頭，說道。

「如果連你都當不上，那就沒有人能當上了。」方羽說道。

元始微微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如今的人族，情況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方羽心頭一動。

如今的人族是什么情況？

即便他今日將神魔二族都解決，人族的情況也談不上多好。

畢竟經歷了長達十萬年的黑夜，其中遭遇的壓迫和打擊……並非一日就能逆轉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人族的現狀。」元始說道，「我了解紀萬古，他絕不會讓人族有再度崛起的可能，只要我一死，他必然會盡一切力量來壓制人族。」

「是的，人族現狀確實不佳。」方羽想了想，把他所知道的人族的情況，大概地告訴了元始。

元始聽著方羽所說，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尤其在聽到元雨成為叛徒，出賣所有幸存門生之後，他的眉頭緊緊蹙起。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方羽很快就講述完畢。

元始仍然皺著眉，沉默不語。

「人族的情況還是比你想象中要更差吧？」方羽問道。

元始看向方羽，輕輕頷首，又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想到，元雨會成為那個叛徒，他崇尚實力，性格有些許乖張，但我還在的時候，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恐怕一切都是因我戰死，讓他內心的信仰崩塌，才會讓他走向歧途。」

「他已經死了，死在神魔體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方羽說道。

「……神魔體，紀萬古，你如今面臨的情況，比當初的我還要艱難百倍啊。」元始說道。

「也不算太艱難，紀萬古基本上已經被我解決掉了，現在就剩神魔體比較難對付。」方羽說道。

「神魔體存在的隱患，我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注意到。當時我甚至已鎖定了神魔體所在的區域，只可惜……進去搜尋了一番，沒有結果。」元始說道，「如今，它果然再度出世了。」

「其實神魔體也還好，唯一的難點就是把它徹底殺死。」方羽說道，「它的自愈能力強大到匪夷所思，所以我就暫時停戰了，讓紀萬古帶著來找到元始古城……」

「嗯，當初我應該跟你說過，我的傳承，全都留在元始古城內了，如今看來……大部分傳承都被紀萬古和神族所竊取。」元始輕輕搖頭，苦笑道，「但萬幸，紀萬古沒有辦法打開這座墓碑，而這里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