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可以看到他胸膛上的巨大血洞。

「哈哈哈……」

可即便如此，鬼謫仙仍在大笑，笑聲在峽谷內回響，顯得陰森而詭異。

「嗖嗖嗖！」

此刻，方羽身邊已被蛛網一般的氣息所籠罩。

「嗡！」

下一秒，這股氣息突然釋放出滔天的威壓！

灰暗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傳來，毫無死角地壓制位於內部的方羽！

「當當當……」

方羽身軀表層的金光，與這蛛網般氣息的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股氣息在相互碰撞，爆發出陣陣悶響。

而這個時候，前方的鬼謫仙也停止了大笑。

他看著面前距離自己極近的方羽，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膛上的血洞。

「你想殺我？可是……」

鬼謫仙歪了歪頭，抬起右掌，突然伸進自己胸膛的血洞當中。

而後，胡亂撕扯，引起血花四濺。

看到這一幕，遠處的古妖皇和血妖皇臉色皆變。

哪怕是方羽也皺起眉頭。

「我死不掉啊，你殺不了我！殺不了我，哈哈哈……」鬼謫仙再次大笑起來，「誰都殺不掉我！」

笑聲當中，鬼謫仙將兩只手都伸進了自己胸膛的血洞中。

而後，猛然用力。

「嘶啦！」

鬼謫仙……將自己當空撕裂成兩半，鮮血四濺。

這一幕，震撼全場！

方羽眼神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

他算是遇到過很多對手了，但還真沒遇到過像鬼謫仙這般瘋癲的存在。

瘋起來，竟然把自己給撕成兩半。

「靠，這家伙果然是個瘋子，原本還被他外表欺騙了，感覺他還挺正常。」方羽心道。

「就他的經歷，你覺得能不瘋嗎？一個處於生死之間的存在，這里面有多大的撕裂感？他要是正常，那才是奇怪。」離火玉的聲音響起，「話說回來，這鬼謫仙的存在跟那神魔體還有點相似。」

「神魔體之所以會走向毀滅，就是因為它的體質，將神族，魔族這兩個死對頭強行融合到一起，以此引發最終的崩潰和狂亂。」

「而鬼謫仙更加極端，直接處於生與死的臨界點。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掉……」

「照你這么說，換做一個成語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羽心頭微動，說道，「這可是極致的折磨啊。」

「所以他就是出於極致的痛苦之中。」離火玉淡淡地說道，「你要是真能把他殺了，他還得感謝你。」

聽聞此言，方羽心頭震動。

他看著前方的鬼謫仙，心中好奇……鬼謫仙到底犯了何等錯誤，才會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