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句話，離火玉轉頭看向極寒之淚，又問道，「說實話，這些記憶我還是慢慢記起來的，你的情況應該跟我一樣，越是深處，越是久遠的記憶就越是模糊……很多記憶都是慢慢浮現出來，而不是原先就存在。」

「雖說我一早就感覺你與當初不同，但說不出來到底有哪里不同了。」

「可最近我是想起來了，你以前確實不是現在這樣的。」

離火玉說著，極寒之淚已經轉過身，正面看向他。

「我以前是怎樣的？」極寒之淚冷冷地問道。

「雖然也跟現在一樣令我感到厭惡，但是……在對待主人這方面，當時你可是有很多自己想法的啊。」離火玉雙臂抱於胸前，說道，「你當時提的建議，遠比我要多。」

「至於現在如何，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極寒之淚沉默了，沒有說話。

「你這種前後不一的表現，其實才是真正的自我意識的表現，你還好意思說我。」離火玉見極寒之淚不說話，搖了搖頭，說道。

極寒之淚還是沉默。

離火玉倒也不指望極寒之淚能認錯或是什么的，轉頭看向還在與小金人交戰的方羽的方位。

「轟轟轟……」

方羽與小金人從地面打到半空，又從東面打到西面，戰況極其激烈，未有半秒停歇。

「算了，不看了，這也不知道得打多久才是個頭。」離火玉說著，就要往遠處走去。

「既然你能想起我以前如何，那你應該也很清楚，我為何會變。」

這時，極寒之淚突然開口。

她的語氣仍然沒有溫度，但是，卻還是能聽出其中蘊含著某種極盡壓抑的情感波動。

聽到這句話，離火玉腳下一頓。

他轉頭看向極寒之淚，說道：「你說的是那一任……」

他的話沒說下去，很快就沉默。

這個時候，他似乎才想起那一段記憶。

離火玉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極寒之淚默默看著離火玉的背影，說道：「我不想再看到那樣的結局，我相信你也一樣。」

離火玉沒有任何回應，很快便走遠……

「砰砰砰……」

高空之中的方羽，處於酣戰之中，完全不知道極寒之淚與離火玉之間的交流。

與小金人的交戰，確實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戰斗樂趣。

「唉，還真有點舍不得把他給打爆啊，打爆了以後我可找不到這種級別的對手了。」方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