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來自於肉身上的疼痛，但快樂……是內心的快樂。

因為他知道，擊碎小金人的目標很快就要完成。

雖然他自己這副意識體也有可能被小金人擊潰。

但他認為，這就是突破第三層的必然要求。

他自己不被擊潰，也不可能把小金人給擊碎。

這當中，考驗的其實還有一個心態。

是否能狠下心來，把自己逼上絕路，從而獲得新生？

而對於這樣的考驗，只要方羽能夠領悟到，他是一定會做的。

因為，從他專注於煉體開始，他就已經有了這樣的信念。

在大多數修士只經過數次淬體的時候，他不斷地繼續淬體，十幾次，數十次，到上百次。

可以說，到後面的每一次淬體，都是在創造歷史。

因為在他之前，不存在這樣瘋狂淬體的修士。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知道哪一次會是終點，只是一往無前。

即便他師父當年說過，淬體過多……有可能會讓自身粉身碎骨，死無全屍，方羽也是一條大路走到黑，直到今天。

所以，每一次淬體對他來說，都是一次破而後立的過程。

乾坤塔第三層的考驗，他一旦領悟了其中的意思，就不會有退縮的想法。

除了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以外，還有就是為了師兄林道塵！

不突破第三層，他就沒辦法救回師兄！

因此，他必須咬著牙將小金人擊碎！

哪怕現在受的傷，遠比任何一次淬體都要慘烈，也無法讓他停手！

「咔咔咔……砰！」

終於，在一段極為艱難地拉扯之中，方羽與小金人的左臂同時斷裂。

「好了，都沒有手臂了，接下來就只能……」方羽還在想著，面前的小金人，頭顱直接就撞了過來。

「嗙！」

一聲爆響，方羽只覺一陣劇痛從額頭傳來。

「被你搶先一步……」

方羽咬著牙，站起身來，開始用腿進行進攻。

此刻，離火玉又走到了極寒之淚的身旁。

「幸好在這乾坤塔里是意識體的狀態，否則場面會很血腥。」離火玉說道。

「你害怕血腥？」極寒之淚看了一眼離火玉，問道。

「哼。」離火玉冷哼一聲，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主人就快成功了。」極寒之淚說道。

「成功是必然成功的。」離火玉說道，「就是不知道，突破乾坤塔第三層後，他的實力會不會突破限制……」

「已經到這種時候了，主人再強也無妨，上面該注意他的，早已注意到他。」極寒之淚冷冷地說道。

「呵，照你這么說，那個人之前的所作所為就完全沒有意義了？」離火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