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是你的了，你可以改個名字。」

方羽看著手中的長笛上的那道明顯的印記。

「本命法器，等同於程度更高的認主，按理說……已經不可能為他人所用了。」方羽看向瘋老頭，說道，「這還是仙王的本命法器，我更不可能拿來用了吧？」

「放心吧，我把那家伙殺了之後，就把這本命法器上屬於他的一切印記都給強行剝離，只留下了本身融合的大道法則。」瘋老頭說道，「現在它就是無主狀態，你可以隨便用。」

「無主狀態？那這道印記是什么？」方羽問道。

「這道印記不代表通天仙王，只代表通天仙王所領悟的大道法則。」瘋老頭說道，「至於這大道法則到底有多強，之後你用這笛子的時候就能發現了。但記住了，你只能使用它，千萬不要嘗試去領悟它，否則你就是自討苦吃，還削弱自己。」

「好。」方羽看著手中的所謂誅仙笛，點了點頭。

他再次抬起頭時，面前的瘋老頭身軀已經變得虛幻。

「這么快就要離開了？」方羽問道。

「都說了我只是一道印記，東西都給你了，自然得消散。」瘋老頭說道。

「你當初為何會與通天仙王交戰？」方羽問道。

「為何？原因太多了，說不清。」瘋老頭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日後你遇到的仙王，大多只會成為你的死敵，而非朋友，記住這一點。」

「這就是我為何……告訴你殺死仙王的訣竅。」

話語之間，瘋老頭的身軀消散得更快，幾乎就要不見。

「老頭，謝謝你。」

在瘋老頭即將完全消失之際，方羽開口道。

瘋老頭沒有再回應，但露出了笑容。

「咻！」

瘋老頭完全消失之後，整個山谷之內的氣息瞬間也消散。

落在方羽身上的光束消失，前方的那塊如同白玉般的墓碑失去光澤，如同一塊灰白的石頭。

一切歸於平靜，歸於平凡。

只有方羽還是原來的模樣，站在原地。

若非他手中多了一枚儲物戒指和一支長笛，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如同做夢一般，相當不真實。

方羽把儲物戒指戴在手上，手里握著長笛，抬頭看向面前的墓碑。

這塊墓碑沒有印刻半個字，在他眼里，這卻不是通天仙王的墓碑，更像是瘋老頭為自己所立的墓碑。

瘋老頭的本尊到底是否還在生，他無法確定。

「希望……未來還有再見的機會。」方羽在內心說道。

「方兄。」

寒妙依回到方羽的身旁。

看到他手中的泛著淡淡藍光的長笛，眼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