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猜怎么著？這一萬名修士當中，最後只有一百零七名修士活著出來，其中有九十八名只有合道天仙和開源天仙的修為，其余的大多是全悟天仙的天位境和混源境修士。」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閃爍，問道：「神變境和玄仙呢？」

「神變境的修士只有兩名逃出。」凌步凡答道，「至於玄仙……一個都沒有，全軍覆沒。」

「從這個數據可以看出，修為越高，在太源山聖地內死去的概率更大。」

「當然，也不代表修為越低越安全，因為本身存活率就已經非常低了，百中存一，只不過修為高的存活率更低而已。」凌步凡搖頭道，「比如我們凌家派出去的十五名精銳，實力也不算頂尖，但他們還是全死在里面了。」

「看來這太源山聖地內還是有古怪的。」方羽說道。

「是的。」凌步凡答道。

「不過，既然存活率這么低，能活著離開太源山聖地的修士都不多，更別說帶著寶物出來了，你們凌氏拍賣行怎么還能獲取到巨大的利益？」方羽疑惑道。

「百里存一，的確是非常低的存活率。但只要基數夠大，數量還是很客觀的。你要想想，南荒這么大，修士何其多？」凌步凡說道，「十二年前那一次聖地開啟，進入其中的修士少說也有幾十萬名，他們當中獲取到的寶物，就足夠我們賺很大的一筆了。」

「幾十萬名修士進入其中？如果存活率是百分之一，豈不是意味著……這幾十萬名修士當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死在里面？」方羽驚訝地問道。

「對。」凌步凡說道。

「幾十萬名修士死在里面，對於南荒的修真界而言……難道不是巨大的打擊么？」方羽問道。

「當然是不小的打擊。」凌步凡說道，「不過，就蠻荒界的造血能力來說，死了幾十萬名修士倒也不算是什么特別大的事情，因為下一代馬上就能頂上去。當然了，細分到對於各個勢力，尤其是派出了很多核心成員的那些勢力來說，打擊還是很大的。」

「可是，他們願意啊。」

「為了能夠證道，成為仙王，他們願意冒這樣的風險。因為某個勢力內一旦出了仙王，那就真的是逆天改命，從此再也不是凡物。就像那星月神教，在秋月白證道之前，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勢力而已，在大元州沒什么名聲。」

「可就在秋月白證道後，立即雞犬升天，星月神教瞬間就變成這真正意義上的『神教』，地位就像坐火箭一樣拔升，名聲更是大到沒邊，如今已成大元州最頂尖的勢力之一了。」

說到這里，凌步凡摸了摸額頭，說道：「當然，不管其他勢力怎么看，反正在我看來，進入太源山聖地是一件收益與風險完全不成比例的事情，讓我來做決定，我是絕對不會拿一大堆家族核心力量的性命來賭那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的。」

「就像這次，我絕不會讓我凌家任何一名成員進入其中。」

方羽沒再說話，只是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這太源山聖地內到底存在什么力量，能殺死幾十萬名來自南荒各地的強者？

他非常好奇。

「道兄，你不會想要進去吧？」凌步凡看著方羽思索的模樣，睜大眼睛問道，「可別啊，我說了這么多，就是要告訴你那里面很危險！你越強，進去遇到的危險可能就越多。」

「你要是實在感興趣，我就陪你到太源山聖地外圍看看，但先說好了，我們都不要進去啊。」

「……沒問題，怎么都得去太源山一趟。」方羽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