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視野拉近，只能看到這個空間內部混亂的法則涌動。

各種法則化作線條，在這空間之內交織，變幻。

這樣的一個空間，方羽還是第一次見到。

要知道，任何一個空間要成型，都得具備完整且有秩序的法則構造。

否則，空間就會極其不穩定，甚至根本就無法成型，不能稱之為空間。

可位於靈界內的這個空間卻打破了這個理論。

方羽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這空間內部壓根連一道完整的法則都沒有。

可以說，整個空間就是由錯亂的法則凝聚而成。

也正是因為法則的錯亂，導致哪怕以大道之眼來觀測，都無法看清內部到底蘊含著什么東西。

「這樣一個地方……真的能進入么？就算真進去了，還能出來么？怪不得會被稱為禁區。」方羽心道。

「小黑！」

這時，小鯉魚跟了上來。

方羽的雙瞳恢復正常，轉頭看向小鯉魚。

「那，那只怪物找到了嗎？」小鯉魚問道。

「沒有。」方羽答道，「不見了。」

「跑了嗎？怎么會跑得這么快……」小鯉魚一臉震驚地說道，「而且那只怪物……從來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方羽眯起眼睛，回憶起剛才那只渾身雪白的怪物，心頭忽地一驚。

他怎么不記得那只怪物正面的模樣？

就好像從來沒見過一樣。

可他記得很清楚，這只怪物有兩次都是正面對著他！

他理應知道這只怪物正面的模樣！

但是，方羽還真記不起來。

唯一記住的是那只怪物泛著幽幽藍光的雙瞳！

「你還記得那只怪物長什么樣么？我說的是正面。」方羽立即問小鯉魚。

聽到這個問題，小鯉魚想了想，隨後黛眉緊蹙，答道：「我還真不知道誒……」

「它有正面朝向過你，也有正面朝向過我。」方羽說道，「可我們卻都不知道它正面是個什么模樣。」

「對，對啊……怎么會這樣？」小鯉魚後知後覺，驚訝道。

方羽眼神凜然。

那只怪物的來歷，顯然不簡單。

「不如待會兒我去問問阿山公吧？」小鯉魚想了想，說道，「我們不知道這只怪物是什么，但阿山公肯定知道吧？」

「嗯，你現在就可以去問。」方羽贊同道。

「那我去找阿山公聊聊，你跟我一起去嗎？」小鯉魚看著方羽，問道。

「我留在這里等你。」方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