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把頭仰起，看向天穹。

以肉眼來看，能夠清楚地看到，在天穹之外，出現了五顆漆黑的星辰。

即便天穹本就已被映照得發黑，仍然能夠看到天外的五顆漆黑星辰！

從五大荒域升空的五顆永夜星，同時到達了蠻荒界之外，即將要融合到一起！

此時此刻，方羽一行能夠看到的這一幕，蠻荒界五大荒域內的任何一個生靈都能看到。

陣陣冰冷的氣息從天穹覆蓋而下。

五大荒域內的任何一個區域，都無法置身事外。

「五顆永夜星馬上就要匯聚了。」

林霸天仰著頭，看著天穹外的五顆相互接近的黑星，微微皺眉道。

方羽沒說什么，只是微微眯起眼睛。

說實話，君天離的永夜計劃能夠進行到這種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想。

他原以為君天離就是個被仙界流放下來的普通強者，就算有點實力，也沒有辦法攪起太大的風浪。

可如今，這五顆永夜星釋放出來的氣息，直接籠罩了整個蠻荒界！

如此陣勢，不得不說……還是足夠震撼的。

但也怪不得方羽。

在同時面對古擎天與君天離的時候，君天離的確沒法給他造成絲毫的壓力。

與古擎天一對比起來，君天離就很像個螻蟻。

但無論如何，此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我很好奇，位面法則真的不管這件事么？」方羽眉頭皺起，心中問道，「這君天離現在造成的動靜，已經籠罩整個蠻荒界了。這影響范圍比起我跟古擎天交戰造成的影響要大很多吧？位面法則這種時候就瞎眼了？」

他詢問的對象，自然是離火玉。

「陣仗的確很大，但君天離目前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么？」離火玉反問道。

「他以蠻荒界內半數生靈的性命來凝聚永夜星……這都不算出格？」方羽挑眉道。

「這是你知道的事情，位面法則可沒有閑暇去了解這么多內幕。」離火玉淡淡地說道，「表面上是怎么樣的，在位面法則眼中就是怎么樣。這蠻荒界內諸多生靈相互殘殺，這樣的事情位面法則可不會追究到君天離身上。」

「那這么說大位面法則也很愚鈍啊。」方羽眼神微微閃爍，說道，「是個人都能稍微用點手段來欺瞞位面法則。」

「對大位面法則而言，的確如此，但你別忘了，每一個界域……也有其位面法則的存在。而這一層，是有可能會出手限制君天離這種舉動的……但問題是，君天離接下來會做出威脅到蠻荒界生存的事情。」

「只不過，這君天離既然懂得利用一些手段來避過位面法則的制裁……那你覺得，他會在這種時候對蠻荒界出手么？」

方羽摸了摸下巴。

的確，就跟離火玉說的一樣，這君天離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鑽空子，那現在也肯定不會輕易被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