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閉上眼睛，意識離開了乾坤塔。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面前是一片高大的叢林。

這里是他閉關的地方。

方羽打坐在原地，眯起眼睛，內視己身。

從內到外看了一圈，並未有發覺有何特殊的變化。

「法則……」

方羽眼神微微閃爍，抬起了右掌。

他心念一動，掌上凝聚出一團半透明的法能。

這不是真氣，也不是體內的任何一種威能，而是他對於法則的理解而凝聚出來的一顆法球。

「法則本身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但現在我能將其凝聚成實體，這應該就是從乾坤塔第五層得到的收獲。」方羽心想道。

法則實體化，只不過是一個象征，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但從這一點，方羽知道自己日後面對頂尖強者時，在法則這個層面不會再束手無策，能夠找到很多破解之法。

「在這里坐著也沒法試驗出什么，得在之後的實戰中找機會。」方羽站起身來，心想道。

走出叢林，方羽看到了寒妙依。

此時的寒妙依，並不像往日那般跳脫，而是倚靠在一棵樹前，微微仰起頭，看著天穹。

在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愁容。

看到這一幕，方羽心頭微動。

自從來到極天仙域之後，寒妙依雖然大多數時候表現得像過去一樣。

但是有少部分時候，方羽能夠察覺到她的眼神或是神情出現的異樣。

按理說，寒妙依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緒。

「嗒嗒嗒……」

方羽並未刻意隱匿自己的腳步聲，因此寒妙依雖然有些出神，但聽到聲音後便回過神來，看向方羽。

「主人！」

寒妙依仍然是魔性意識在主導。

這讓方羽對她剛才臉上出現的愁容更加在意了。

因為，魔性意識的表現向來是沒心沒肺，怎么也不該出現那般哀愁的情緒。

「你在干什么？」方羽問道。

「我？沒干嘛啊，就在這里為你護法呀。」寒妙依愣了一下，答道。

「我剛才看你在發呆，而且還露出一副憂愁的模樣，遇到煩心事了？」方羽直截了當地問道。

「啊？沒有呀。」寒妙依眨了眨眼，說道，「我就是感覺有點無聊，所以走了一下神，哪里憂愁了？」